潇潇坐在车上,吱吱呀呀的车轮声叫她心烦。
揭起车帘看道路两旁是高耸的山,虽然高不过山合谷的山,但还是叫她感到莫名的压迫感。
“原来外面是比谷中要冷的”,潇潇想道:“大概山把周围都围了起来,才不像谷外这般的气候吧!”
走的这般慢,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车前三匹马和一个赶车人,车后是渐渐远去的山合谷。
有一些惆怅,还有一些莫名的歉意。
潇潇觉得这样走掉,着实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省了很多事,谁都不必心烦,谁都不用再勾心斗角。
只是前方那看不清的黑暗之处,有多少未知的危险不得而知,像站在了悬崖边上的盲人,没有一丝自保能力,随时都有可能被推下去。
陆映芙看出潇潇寥落的样子,将手搭在了潇潇的手上,安慰道:“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潇潇没有做声,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我知道。”
陆映芙讪讪笑着,拿开了手,拍了拍睡的并不安稳的倩倩,一下又一下。
自那晚从世安那里告别之后,有些事情想了许久也想不通,知谨瞧出她的不对劲,以为是她自己害怕,又同她说了许多安心的话,
包括在外面种种事宜的注意之处,还给她一些药品,一些书籍,还有一个鸽子。
这些对她来说是非常有用的东西,可是抱在自己怀里,却显得那么孤独无助,竟然是跟这些东西去闯那未知的地方啊。。。
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时,潇潇装了最喜爱的衣服鞋子,最喜欢吃的糕点,来来去去整理了半天只整出那么一点点的包裹,潇潇忽然就觉得没意思,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了。
比如,对世安的喜欢。
比如,对陆映芙的抗拒。
比如,毫无道理可言的对任何人亲近。
还比如,对苏献的讨厌。
其实有些讨厌的人,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讨厌,这样的人,有时候会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拉你一把。虽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只是潇潇觉得,起码人并不是看上去那般的冠冕堂皇,他们总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性格掺杂在里面,表里不一。
在知道潇潇终于被拉去做了人质时,已经进了后山季言常师叔祖那里的苏献,硬是跑出来大闹了一场。
包括闯到何难师叔祖那里质问为什么非要打潇潇的主意,气的何难派人直接拿了藤条叫知启好好教训。
这边才挨了打,又拉着潇潇去找陆映芙,叫她滚出山合谷,因为言语不恭谨,又被知启打了一顿藤条。
满身血印子的苏献,跟陆映芙争执不下打了起来,虽然受伤不轻,可还是拼着一口气闹的不可收场,还是知古将苏献打晕了过去,结束了这场不知道怎么收尾闹剧。
闹也闹了,打也打了,可还是没什么实质性的改变,苏献最终又被罚了两年的禁闭,不得出谷一步,才算是最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