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狼将这些天来他们一行四个人如何无数次生死一线,绝处逢生又再次濒临绝境到一线生机,艰难涉险,步步为营脱离绝境的过程说了一遍。其间说到春铃的死,悲伤愤慨再度压顶,停顿了一会儿才能继续,接着小狼以自己一度情绪失控,后面做了些什么完全不记得了的话结束了交代整个案件的过程。
“哦,对了,梅惜言呢,他应该也受了很重的伤,他有没有被救?”
“他在隔壁,没你伤的重,等他稍微好些,我便让叶露带他离开这里。”
“那就好,这些天辛苦他了,为了我没少受罪。是他通知的你我们出事了么?”
“不然还有谁?”
小狼不禁想这话的潜在意思难道是:难道还是苏步玉通知的我?
冒出这个想法的后一秒立即被小狼打消了。人家只是字面意思,哪有吃醋的意思,自己又自作多情了,真是!
为了转移注意力,换话题。
“我在那个须弥册里见到了另一个你,真的是跟你一摸一样,我差点把他当成你了,你可知道这须弥册是什么来历么?”
离绛看了眼紫色的影子,虽淡了许多,却还未消退,知道小狼其实仍然在一边忍着疼痛一边打起精神跟自己说话。
“都快天亮了,如果没什么要紧的明天再说吧,你先睡会儿,我不会离开的。”
要紧事……啊,真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但是最难开口的事还没说,不行,为了先生的安危,一定要说。
有一次抓紧了离绛的袖子,待他又一次回头,小狼像结巴了一样:“离……离绛……那个……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那个……能不能……能不能……去知会一声那个……谁,说我安全了。”越说越轻,最后简直声如蚊蝇。
说完小狼开始自行在脑子里为离绛加戏,想象着他变成妒夫的样子对着自己喊:“你当我什么人啊,自己惹的那些不清不楚的情债,不跟我说清楚就算了,现在还要我去见他,跟一个情敌汇报你的情况?你把我置于何地啊!”小狼当然知道这仅是自己的想象,依离绛比自己更喜欢死撑的性子必然又要表演如刚刚那样气定神闲的大度或者视而不见。
离绛转回床前,坐下,突然脸近在咫尺,勾着唇角,声音依然不疾不徐地说了一句小狼毕生难忘的话。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生气么?”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