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放客气一些,别仗着人多欺负一个病人。“
呵,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刚刚伶牙俐齿,噎得人说不话的好像是秋硕吧。这云川对秋硕的偏坦真是
到了毫无公正的地步。
“云道君这话似有偏颇,依秋使君的能耐,即便是大伤初愈,也没人欺负得了的,更何况有云道君在
,怎么也谈不上以多欺寡,我师弟并无冒范二位的意思,不过是担心春使君的病情。在下也相信,作
为春使君的师姐师兄,诸位也不希望春使君因此烦躁烧心吧。”梅惜言一席话说得云川无言以对,虽
不服气,看在春铃的面子上只能所罢。
“你的眼睛看得见了?”秋硕从刚刚小狼说话开始就发现了这点,完全没注意旁的人说了什么,专注地观察小狼的眼睛。
“比之前好些了,已看得清伦廓,看人五管仍然模糊。”小狼对于秋硕惊人的观察力略感心虚。
“师弟,魔族的人不可尽信,说不定他之前就是装的。”云川从来就不怠见魔族的人,对小狼尤其防备。
“师姐,他之前是真的看不见。”
“那也不能说明他就是纯良的。之前九毓天如此护着他,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着了他的道,师弟你千万要小心。魔族哪有什么善类。”
“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梅惜言对于云川如此看待魔族的人甚是鄙夷。
“我自有分寸。”秋硕不以为然。
“师兄,小这位小朗公子一直帮助我们,为人还是信得过的。”春铃的私心还是想秋硕能早日看透,这样又可了她一桩心事。
“师兄,我们来了也有一会儿,春使君需要多多休息,咱们还是回去吧。”小狼感觉再聊下去,这一堆人的矛盾都得激发出来不可,还不如离开,少些事非。
“也好,”梅惜言自是知道小狼的意图。“我师兄弟二人择日再来看望春使君,请春使君多加爱护自己的身体。”
春铃客气地谢过,看了小狼一眼,又看了一眼薛默凌。
小狼退出经过薛默凌时,向薛默凌道:“薛大侠,小弟还有一些药方煎法想说明一下,可否请薛大侠随小弟出来容小弟讲解一下?”
薛默凌关心春铃,自然二话不说便随小狼出去了,秋硕并不跟任何人打招呼,顾自泯着茶。
稍走远了些,小狼将薛默凌带庭院角落,让梅惜言在厅里等候。
小狼默了一会儿,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说道:“薛大侠,其实小朗找你出来,是有事拜托薛大侠。”
薛默凌毫不犹豫地说:“请说。”
“薛大侠,春使君的伤势……恐怕以小朗的能力已经技穷了,如果不能找到医术更为高超之人为其续筋走脉,怕是熬不过三日。小朗实在无奈。小朗听说薛大侠与苏先生是旧识……不知可否……”作这个决定对于小狼来说是相当挣扎的,他们二人之间能不见最好是不见的,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明白,只是如今春铃到了这最后关头,她既然想到办法,便是如何都不能看着春铃去死的。挣扎过后,便是坦然,如有后果也是自己先承受,她记得,锦刻之噬是先对自己起作用的,他们二人各发作了一次,那么如果第二轮也是先轮到自己,只要能保全他自己吃点苦算什么。那钻心噬骨的痛,她不想让他再受第二次。更不愿意让他逼近那毁灭的危险。
“可以,我会去通知他让他来见你。”薛默凌干脆利落地答应。
“薛大侠,苏先生的事你能作主么?”小狼怎么听怎么觉得薛默凌会强行押他过来的感觉。
“他曾经嘱托过我,如果你有事找他让我马上通知他,他会尽快来见你。”
他居然……早就嘱托过薛默凌……只要我有事,就可以找他,他为何……为何会对一个陌生人这样……
小狼很想继续欺骗自己说,那是他仁爱,对谁都很好。可是……他不拒绝别人的请求不代表他会主动去关注一个人。如果这点了解都没有,那她小狼也枉作他弟子这五年了。那么……这个答案似乎已不容逃避……是啊,他是谁,如何能瞒得过他……
“薛大侠,其实……我的视力并未恢复,也帮不上什么忙,到时候你只消告诉他春铃的伤势和我们希望他救助的请求就好,我……就不出现了。”真正面对了事实后,反而让小狼更加清醒。
“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薛默凌说话总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说了之前的话,便是为他这个旧识鸣不平。
小狼听薛默凌这话猜测他可能并没有将锦刻之噬的事告知薛默凌。
“薛大侠,这么做对我对他都好。”不能说得太明白,小狼只能给出这句话。
还是在白天,这院落的风已经带了些许寒意,让小狼手心冰凉,脸上也带了些霜意。
“带信的事有劳薛大侠了,春铃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我先回去了。”
望着小狼离去的小小背影,薛默凌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人,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为什么她关心的人那么多,却对关心她的人那么狠心。明明所做所为无不表现有很重要的人或事要守护,为什么脸上表现的如此无欲无求。他薛默凌不明白,那么有没有一个人能够明白她?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