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花沾现在怎么样了?”小狼想起花沾的伤势,心里必是一番自责。
“魔夜暗挑魔幽不过是个开始,此事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过去了。有些卒过了河,即便是帅亦难保护。”熙玑沉吟道。
小狼奇怪,自己明明在问花沾的伤势,他怎么无端端地说起棋理来?这算是哪门子的偏题。
熙玑见时候不早,不露痕迹地拿了一瓶药放在桌上,也没句道别的话,悠悠然地踱了出去。小狼反复思量着刚刚的对话,总觉着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又惴惴不安起来。
接着几日,熙玑没再来看小狼,只差人送了些药和吃的来,小狼问最近族里有什么事没有,那些侍卫侍女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熙玑近只很少回远红居,竟多数是在总坛过夜的。不仅如此,连花莲静也一直没再来过,小狼要想得知花沾的近况,都无从问起。
这么着过了七日,小狼身体渐又恢复了状态,那些可恶的纱布终于进了簸箕,正想出去找找花沾的住处,探望探望,却正被熙玑派来的人给拦住了。
“紫姑娘,公子马上就到,他命你就在这里等他,哪里都不要去。云公子亦是。”
小狼听着颇为沮丧,只得回去坐等。过了午后,熙玑果然一身红衣来到木舍,步履比起平时要稍快些,穿着更为正式,墨发如丝,头戴深绛锦冠,锦衣上暗嵌玄纹配上暗金滚边,宽袖恣意,穿在他傲然挺拔的身躯上,足以入画。
小狼猜想,今天他穿成这般必是有什么大事,便问道:“大人是有事要吩咐?”
熙玑并未坐下,只站着说话:“今晚魔夜邀宴,柳颜之也在出席之列,叫柳颜之徒弟替你准备一下,我在这里等着。”
见熙玑开门见山直明来意,小狼知此事耽搁不得,即刻转入后院与云竹装扮起来。不到一刻,小狼便收拾妥当,以柳颜之的身份出现在熙玑眼前。
熙玑扫视一番,微一点头道:“魔夜此番前来,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饮宴之名,行问罪之实。无论他们问你什么,都只佯装不知,切不可露出一点痕迹。花沾,莲静都会与宴,不管他们发生什么事,都于你无关,记得了吗?”
“你是说花沾也会出席?可是她的伤那么重,怎么可以……”
熙玑未待小狼说完,便已打断:“没听到我刚刚的话么?他们如何,都与你无关,好好想想怎么管好你自己。搭进一个是死,搭进两个也是死。”
再没其他交代,绛红身影负手而去,小狼没时间多想,快步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