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这位大哥是不是歧视容貌啊,之前那位小姐摔倒,那么远都能接个正着,刚刚近在咫尺却可以视而不见。就算我长得没她好看,好歹也是肉长的呀,也不可以直接把我透明掉了啊。不接我也就算了,当是你一时失手,可现在怎么也不来扶一下?这也算了,他的眼神中是不是还有那么点看笑话的成分。
小狼从容地白他一眼。做了个“不用他扶,我自己起得来”的姿态。想着:不就是个路人甲乙丙吗,犯不着跟他计较,心里便好受许多。
接着小狼被他带进了一客栈小房,后来发现,逞强的结果是,摔到的那块肉,整块青了,哎!扫把星啊……
“你既不把我送官,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一直在说谎,我很讨厌说谎的人。”
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把我抓来这里进行思想教育的?
“那你要我怎么样嘛?”该解释的都成说谎了,似乎说来说去真的都变假的了,范不着再说一遍他认为是狡辩的言辞再让他更讨厌一点。小狼如是想。
“我知道你是谁。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紫樱就是你。”
“何以见得呀?”小狼懒懒地反问。
“画上分明就是你,你自己看。”他把刚刚一直遮遮掩掩的画在小狼面前摊开。小狼一看这画便知道自己已无所遁形了。这是一幅如何细致的画,这眼睛,这眉毛,这鼻子,这嘴巴,无一不刻画得细致入微,小到连耳际的小痣都有着墨。不仅如此,这画中人的神韵竟也能如真人般从每一寸画中传递出来,丝毫不差。这分明就是小狼,所不同的是,在这个作画人的笔下,把小狼用一种极尽完美的方式程现出来。那一刻,对着这画,小狼傻了。
是什么人可以将自己画得如此逼真灵动,是什么人会如此用心地为自己这么一个相貌平凡的人作画,又是什么人将自己看得如此纯真却不失妩媚。突然有一个假设非常真实地呈现在小狼脑海中。
“是他,是他画的对不对?”小狼几乎是用一种很吓人的音量打破了刚刚的看画时的沉默,双手无意识地紧抓着他的手臂,直盯着他问。
“他是谁?”
“苏步玉!”这家伙还对什么暗号啊,小狼要答案。
在他微微点头的那刻小狼松了口气。
果然是他,小狼知道只有他才能画出这样的小狼来,也只有在他眼里,自己才能变得如此美丽。小狼欣慰地想:原来那些日日夜夜的相对没有让你喜欢上我,却可以让我的形象在你心中逐渐变得秀美。这种惊喜为什么到现在才让我知道,是不是还有更多是我不知道的,这样只会让我更期待我们的重逢。
“现在我真是有点后悔对他的承诺了,我想不出这样的你有什么值得我为你做的。”
“他在哪里?”小狼并不关心他会为自己做什么。他只是斜视着小狼,对小狼的提问丝毫没兴趣再作答了。
“你告诉我呀他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小狼就差给他跪下了。
“如果他能来见你就不会来找我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是为什么?”小狼觉得自己正在变成一个笨蛋,问一个知道答案的问题,不是吗?可小狼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主啊。
“换成是我,我也不愿意让一个小贼跟着我,而且还教而不善,谎话连篇,野蛮无礼,欺凌弱小。要不是我答应过他,要保你周全,我才不会来理会你这种人。”
先生才不像你,不知明辨是非。自己原来在这猎户眼里就是这种不济之人,也无所谓,因为他给自己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儿去,扯平了。
“这么说,你是不会带我去见他了?”
“先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带你去,我答应过他,不让你去找他。”
“既然我们的意见不统一,不如分道扬镳,各走各的。”小狼欲快速奔走,只恨脚没他长,跑没他快。还是被捉小鸡似的逮了回来。
“我叫薛默凌,以后就由我来代替苏步玉来管教你,让你不走再歪道,改邪归正,至于之前的事我可以忘掉,不过你自己也好自为之。”他说得当真是义正词严,可小狼完全听不进去。
小狼心里觉得好笑:你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当我师傅。虽然对你想要把我引归正途的远大理想很想支持一下,可是你毕竟不是他,你做不到像他那样仁心仁爱,做不到像他那样以已体人,更做不到像他那样胸怀天下。对不起,薛默凌,可能你也是位有着想为世间造福祉的美好愿望的侠士,但我今生只认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