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靴子没有在自己的眼前晃动,声音便到书桌的后面去了。
“可是花秋狝?”白附子翻开什么东西,哗啦哗啦,随口问道。
秋狝恭恭敬敬地道了个是。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秋狝不知……”
白附子翻动的手停下来,“不知?”
“是,秋狝不知。”
“今天的这么大的事件,还是刚刚发生,你居然不知?差点就是小小杀人弑亲的你居然不知?!”白附子有些沧桑的声音,发出了自嘲般的声音。
“秋狝,的确不知。”秋狝伏在地上,头皮发麻。
白附子哼了一声,将手上的文件重重地摔在桌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响声让屋里所有的人都心惊了一下。
“陛下请息怒,望听秋狝几句话。”秋狝噎了噎口水,“陛下见秋狝时,自称‘我’。然而秋狝与陛下是初次见面,又有长幼之分,故秋狝不知‘白伯伯’找秋狝有什么事。此为一不知。”
“其二,秋狝兄长今日被人陷害受伤,秋狝并不知陛下是要抚慰秋狝,还是替秋狝伸张正义。”
“其三,同窗于秋狝之马而被践踏致死,秋狝并不知道陛下经过调查之后是要告知秋狝那是意外,亦或者人为。其中又有什么阴谋,陛下是想为秋狝的同窗追求真相,还是想从此暗中派人保护秋狝及兄长。”
“其四,秋狝原本体弱多病应于家中静养,因为太子挡剑而被丢入皇宫。秋狝不知道陛下是想问候秋狝的身体状况,还是想对金口玉言之悔有些圣谕。”
“其五,秋狝与兄长同太子较为接近,秋狝不知道陛下是否是要问太子的近况。”
“其六……”
“够了。”白附子以手扶额打断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花荵还真能生出你这样伶牙利嘴的孩子。”
“谢陛下谬赞。”
“你……起来吧。”白附子看着从一进门就趴在地上小小的身影,喉头一动,脱口而出道,“地上寒气太重,坐在椅子上吧。”
“谢陛下赐座。”秋狝双腿发麻地坐在加了垫子的椅子上,抬眼去端详白附子时,后遗症般的眩晕袭来,眼前一片黑色的星星乱闪。只好睁着大大的眼,假装精神抖擞地且听天子令。
“落马伤人事件,朕自然会好好调查。”白附子说道,“不过,刚刚你说的那么多点,没有一件是我找你的理由。”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跟最初的问题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语气上缓和了不少,仿佛一位慈祥的老人一样——虽然还没有老到那种程度。
“秋狝确实不知。”作为回礼,秋狝也放柔了声音作出同样的回答。
“冷宫。”两个提示一般令人兴致盎然飞字眼。
“冷宫?”
“你和花辛夷去过那里了吧。”
“你们在哪里做了什么?”
“说了什么?”
“问了什么?”
“打算了什么?”
“如实说来!”炮珠连问,逆光处高大身影的人眼神剧变,阴阴测测的杀气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