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公主身边这么多年了,公主的习性她是知道的,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男人碰她的身体,即使那个男人是她喜欢的,这是公主的规矩,没有人可以坏规矩的。
只是,这个时候她能这样说么?
公主的花名在外,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呢?
“怎么了铃儿?”俞仕阳也是心思巧妙之人,铃儿的难为他也是看的出的。“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若有便说出来好了,铃儿不说仕阳又如何知道?”
“公主……公主她……”犹豫着,铃儿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公主如何?”
“公主她不喜欢人碰她的身子,这么多年一直都是铃儿服侍公主的。”憋了许久,铃儿终于是想出一个相对好的说法。
“呵呵,这样嘛。”话语尚未说出口,俞仕阳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低声说到,“仕阳既然已被封为公主的良人,自然已经是公主的人了,日后与公主也会有肌肤之亲,这身子总是会碰的。”一番话说完,俞仕阳的脸已经红的充血,这种话他是第一次说出,更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铃儿此刻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俞仕阳所说句句在理,他已是公主的人,便不在是别人,他与侍君不一样,是一个有品级的良人,即使是公主不宠幸他,他此生也是困在皇宫之中了。
在铃儿晃神之际,俞仕阳单方面的认为铃儿已经不再反对了,接过铃儿手中的盥洗盆放在床边的案台上。
白皙的双手可能是常年习武的原因骨节分明,掌心已有许多茧子,浸入温水中,水的温度适中,用来擦拭身体正好。
据说用温泉水擦身对身体的恢复有好处,铃儿便坚持着每日用泉水替墨惜缘擦身,只是这已经数日下来了,却没见墨惜缘有一丝起色。
待到铃儿理清思路时,俞仕阳已经拧好了手巾,小心翼翼的替墨惜缘擦拭着,从脸到脖子,到手臂,很仔细,很认真,像是对待一件珍宝似的,生怕会弄坏一般。
铃儿将一幕幕看在眼中,心里暖暖的,眼眶湿润润的,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这种感觉。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当日,公主挨了板子的时候是祁公子亲自替公主上的药,当日的情形虽没有亲眼看见,却也能想象的出的,祁公子定然也是这般的温柔的。
或许对别人冷酷了些,但祁公子对公主绝对是不一样的,只是着多日不见,祁公子究竟如何了?他是真的忘记公主了还是不愿意再与公主交好?祁公子真的会是玉涔的王么?
如果是,那祁公子与公主注定是无法在一起的;如果不是,那祁公子究竟去了哪里?
指腹轻触墨惜缘,俞仕阳不忍的皱眉,口中喃喃自语,“这般的冰凉僵硬会不会冷。”
重新的换了一遍手巾,小心的褪去墨惜缘的外衣,手指触到褥衣时,停住了。
女人的身体他从未见过,即使他已经是她的人,他也不好意思解去她的衣物。
一红一紫两道光芒突然降临到陌璃宫,随即两个身影出现在铃儿与俞仕阳的面前。
明玉寒死死的盯着俞仕阳放在墨惜缘胸前的手,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怒意,疾步走到墨惜缘的身边,单手扣上俞仕阳的手甩开,拉过被子替墨惜缘盖了个严实,仔细的检查着还有哪出裸露在外的肌|肤,明玉寒不满的道,“一个男人趁着女人昏迷的时候强下手算什么男人,滚开!”
又是那个男人,被这个女人调戏过的男人,该死的女人,她究竟要调戏多少男人才算满足?难道他还抵不上那些男人不成?
明玉寒此刻只觉得心里的怒火蹭蹭的上升,却没有注意到他自己都在想了些什么。
见到明玉寒时铃儿和俞仕阳都是一愣,不晓得明玉寒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难道是已经找到了救公主的办法?铃儿在心中暗自揣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