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店小二,东无敌抬眼往传来声音的方向望过去,一身飘逸白衣打扮的宋宫保出现在视线范围。宋宫保今天的这身造型,比南无极那位“夺命书生”更象一位书生——如果不是左眼带着一片淤黑的话。
东无敌抱剑在胸前,上下打量着宋宫保问:“你就是四季香的当家宋宫保?”
“正是在下。”宋宫保瞄了东无敌一眼。
“你可知道此人的下落?”东无敌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在宋宫保的面前扬开,那纸,正是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贴得到处都是的江湖悬赏令。
宋宫保扫了一眼悬赏令上那有七分象北绝色的头像,脸上挂起了拽拽的笑容回答说:“不知。”
东无敌的脸色一沉。只见剑光闪过,宋宫保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把剑,眼前也多了一个东无敌。
宋宫保微微一笑。金光闪过,他的金菜刀不知道何时出鞘,挡开了东无敌的剑,然后顺势退后几步。他收回菜刀打了个响指,三个看似训练有素的店小二马上为他搬过来一桌一椅和一杯茶。
宋宫保坐下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用这种态度来向我打听消息,就算我知道也不告诉你。”
东无敌用剑直指宋宫保,说:“你是打算敬酒不喝喝罚酒了?”
宋宫保把脸拉下来,说:“一进来二话没说就踢馆吓跑我所有的客人,你的这种敬酒方式还真是特别!”
东无敌的脸色更黑。不再废话,手中的剑直朝宋宫保刺过去。宋宫保也不含糊,随手把茶杯往前砸,同时把菜刀现出来。
茶杯还没碰到东无敌的剑尖就碎成了几片,混着茶水向宋宫保反弹过去,宋宫保一舞金菜刀,那一舞看起来象是无意的一舞,却轻松地把袭来的碎片和茶水挡开。
一场恶战已是在所难免。南无极和西无涯各自紧握自己的兵器准备随时出手,并不是要为大师兄呐喊助威,只是预防大师兄出手过重搞出人命。自从北绝色失踪后,东无敌已经成了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只要是和北绝色有点点关系的人或事都能让他失去理智。
不过,四季香里的一班店小二们却没有半点紧张的表情。见老板和别人动起家伙来,他们既不慌也不忙的,倒是身手敏捷地穿梭在打斗的两人只间,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桌椅搬走,为两人清场。
店小二们的举动,令到就算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南无极和西无涯看得目瞪口呆的。
一声强烈的撞击声吸引了现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往东无敌和宋宫保的方向望过去,见两人各自退到一边,想被人点穴似的站定不动,东无敌是侧身单手举剑的姿势,宋宫保是双手交错握刀在胸前的造型。
南无极和西无涯见到东无敌的动作,马上高叫起来:“危险,各位快跑!”
在同一时间,店小二们也变了脸色高叫起来:“不好!老板要用绝招了,快离开这里!”
看来,东无敌和宋宫保要各自使出自己的绝招了。不想被无辜牵连的一众人等赶紧用最快的速度逃离四季香,还要有多远就跑多远。
没人知道东无敌和宋宫保谁的绝招更厉害,所有逃出了四季香的人,他们只知道刚跑出了四季香不久,里面就传出各种各样的怪响,那种怪响持续了起码一个时辰才停下来。然后,等了好一会,终于有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那个人是东无敌。
南无极和西无涯迎上去的时候,东无敌的身上没有穿了一个或半个的洞,头发看起来也没有少了哪根,但却见他的右眼框淤黑一片,象是被人揍了一拳。两位师弟正想开口关心一下,但脸色依然黑得象锅底、还带着杀气的东无敌首先开口说:“去城西!”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被无敌大师兄奴役惯了的南无极和西无涯,还是乖乖地跟在了东无敌的身后,往城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