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已经好多天了,总部里面的气氛无比诡异,算起来从刚回来到现在还没有看到那个爱显摆的库拉丁到处拉风。劳伦斯正儿八经地对我说:“你有没有在外面惹上什么大人物了?”
“啊?”我疑惑地看着他。
劳伦斯深深沉思了一会儿,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小声说道:“你最好还是老实跟我说,你不在这里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人。”
他露出如父亲般诚恳的眼神道:“那段时间里,我们接到了一个任务,寻找一个画像上的女孩,有关她的东西无论什么都可以。”
“正如你所觉察到的一样,那个女孩——就是你。”
难道我不小心在原作里买了一个伏笔,使得小鸭身世复杂起来?但是小鸭同志一不出众,身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标志。能拿着画像的话肯定是见过我并且记忆深刻,可自问这完全是一件概率极其微小的事情嘛。
段世杰他们还没有出来,这样的话又是谁呢,迷之少女背后的故事?
回过神来,劳伦斯已经走了,伊芙赫倚着木门拿眼横我,费德利默默站在她身后,梅索隐在光与影的交界之处,模糊着看不清神情。
“这是什么风,四勇士先后登场……”我戏谑道。
伊芙赫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权作回答;费德利从一开始就把眼睛放在伊芙赫身上,整个一防狼的眼神;只有梅索轻轻而带着一丝敬意说道:“程小姐,殿下回来了……各种原因,最近你还是少在总部里闲逛了——这是为了你的生命。”
“这就是你们三个一起来要说的事?”我不由得好奇起来,“太正式了吧……”
梅索不接我的话头,却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三个人转身离去,伊芙赫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着我,看得我一身凉意。
这是……杀气?
我的脖子一瞬间起满了鸡皮疙瘩,右眼皮重重跳了起来。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当我这么想着,自娱自乐地在夜色里入眠的时候,我的房间里先后来了几拨人。
先是伊芙赫,她静静地站在我的床前,要不是我今夜失眠也许我也就没办法发现如此轻微以至于认为是错觉的响动。夜里,我听得见她的呼吸声,很镇定地不紧不慢呼吸着。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渐渐握紧了我的脖子,这一双冰冷的手。
门口传来费德利的声音:“为什么不早点下手呢?在殿下还没有回来之前,你在这个时侯不是已经出入这个房间好几次了吗?”
费德利的脚步声轻轻响起:“为什么现在才下手呢,难道是故意在殿下回来的时候吗?”
“放开你的手吧,它虽然镇定但是已经错失了合上它的最好时机。”
伊芙赫低沉着头笑了:“费德利,最近你还真是……”
“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就跟我来。”费德利刚刚才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又慢慢地又近及远了。
伊芙赫的手缓缓抽了出来,冰凉的指甲划过肌肤,头皮发麻。她悄无声息地跟随费德利离去,离开房间之前似乎还停了一下,转过身盯着我看了好久。
直到我的感官直呼危险危险的时候,房间里却真正地安静下来。可惜这安静也仅仅只是象征性的一阵子,狂风暴雨的危机正潜伏着即将爆发。在许久之后,紧绷后的沉重感伴随着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来。
“你的身上还有他的味道……”库拉丁居高临下地站在我面前,慵懒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看来还没有干净呢。”
他突然毫不客气地拎着我的领子,被衣服勒住的脖子喘不过气来。身体向门外移去,隐隐有不妙的感觉。
他的脚步看似缓慢,但是从不断后退的墙壁来看,却是相当快的。以前走着要走很久的长廊,竟然一下子就到了尽头。正迟疑着要继续装睡,还是勉强起来打声招呼,忽悠过去,面前的风就扑打而来,打在身上竟是十分冰凉,宛如……你的面前有一块硕大的冰块。
库拉丁把手一扬,身体失去了重量,就像是在房间里把垃圾远远地抛向垃圾桶一样。上升的弧线,下降的弧线,但是速度非常快,因为风居然带有刀片般的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