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从钰捧着肚子笑了一阵,捡个小木棍轻轻一挑,那黑蜘蛛就划了个弧度啪啦落地,噌噌几下钻进了树丛。
我使劲喘了几口气,一把拽住刚要走的韩从钰。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路上,我说死也没放开拽着他衣服的手,耳边是他老太婆似的絮絮叨叨:“喂!苦瓜脸,衣服都被你抓摺了!”
“哎呦!女人,一个蜘蛛就怕成这样,当初说你胆小如鼠还真说对了!”
“哎哎,我说,放手吧,都一个时辰了…”
“喂!你还不放手啊!!!!我要上茅房!”
正说着,远远的有什么东西突然砰地一声响,紧接着不知道那边是什么的东西嗖的一下拖着条红色的尾巴猛然窜到空中,随后在这明朗如镜的空中骤然爆炸,散开个十分奇怪的赤红色图案,很像古希腊神秘的咒语图形,我用手遮着太阳,看着这特别的烟花发出惊叹。
空中的烟雾渐渐被微风驱散,就连悠悠白云似也被沾染上了红色。
“糟糕!”韩从钰低声咒骂一句,拽着我的胳膊便开始如飞般跑起来,我两步没跟上,啊的一声惨呼跌倒在地,还很不雅的滚了两滚,那边的韩从钰眼皮一翻,大叫道:“我的妈呀!你还真的一点轻功都没有啊!”
我摔了个满头烂泥,人还未爬起来,就听见他不耐烦地说:“唉!真是个麻烦的女人!”突然蹲下身子,他将宽厚的后背面对着我,扭头道:“你要是避讳,就真的会死在这了。”
“避讳?!”我无耐一笑,古人呐,命都要没了,还避讳什么。
忙忙的扑到他的后背,韩从钰起身将我向上颠了颠,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幽香,很像清雅的菊花香味,混着青草一丝丝的钻进我的鼻息。
“喂!你可抓紧了!”韩从钰呼了口气。
“好了!”我回答的简单又干脆。
可是下一秒,“啊——!”我真的是不由自主的破声而出,身体倏然的向后仰去令我一下子抓紧了他的脖子,韩从钰奔跑的近似疯狂,而我却惊吓的连眼睛也忘了闭上,他似脱弦的箭般窜梭在这片密林之中,眼中的一切都模糊了,只可以感觉到周身的事物瞬间飞闪倒退,呼呼的凉风撕扯着我的头发,狠刮着我的脸生疼生疼,下意识的死扯住他的衣服,就连两条腿也不知何时攀上了他的腰系,我宛如坐在敞风跑车里,或是坐在急速飞车中探出脑袋,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要晕车了,眩晕的感觉开始麻痹半面大脑。
韩从钰背着我,似乎一点也影响不到自己轻功的速度,他的呼吸依旧平稳,我则瘫在他的背上肠胃翻腾,我想问他是否在用段誉的凌波微步,我还赞美一下他如电影特技般的绝世轻功,但此刻,我更想说,韩从钰,你丫的给我慢点!只是我刚刚张开口,就被迎面来的狂风堵住了嘴巴,甚至呼吸都困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