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西风久吹,鸟虫不倦轻鸣,月色洒落在窗前的竹案之上,折射出一片银耀华光…
……
“小白!这次可就全看你啦!”我不放心地再次叮咛着白灵子,他一张小口塞着大半个馒头,还不停的用筷子为自己夹菜,口中呜咽道:“恩,恩,放心吧!”
我看着他这十分不雅的吃相,只觉得可怜了这么一张俊俏的脸蛋,心中叹罢,同样不雅地狠咬了一大口馒头,抹抹嘴巴子,准备正式出发。
金龙飞等人进来后,白灵子扑哧一声将口中的食物喷个老远。
我回头一瞧,不由失笑,金龙飞手中提着把斧头,估计是客栈后院砍柴用的,火龙仁一手一根短竹棍子,估计是屋子里的竹案被他拆了,海龙鸣更夸张,自做若大黑石榔头,赶瞧是个原始野人了,只有日龙骄傲还算正常,手持娇小木盒,一看就知道里面是粘着剧毒的暗器。
看着他们如此弱不禁风的瘦弱身躯,拎着的武器似乎都比他们强壮的多,眼眶一热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我示意白灵子开始做法,“我们走!”一句话不轻不重,却带着震慑天地的浩然之气!
五行遁术,奇妙难语,屏气呼吸,目不应视,身如灵燕,轻似鸿羽,时空交错,瞬息而入,身已到!
幽冥宫,镶着金钉的红漆大门前蹲坐着两只独角石兽,百余汗白玉石铺成宽宽台阶笔直延伸,一路望去两侧应翠绿松列好阵势,灰皮树干被一些不知名的绿藤蜿蜒缠绕,空气湿湿润润混杂着林中的黑潮土气。
我迈上石阶,回身淡淡一笑:“小白!后面的就交给你了!”
白灵子猛一扯我的衣袖,将我拽入怀中,凑近耳朵娇滴滴道:“吴悔!你就放心吧!”说罢丁香小舌一舔我的耳垂,我哆嗦一下,抖出一身鸡皮疙瘩,白灵子咯咯一笑,蹦跳着进了密林,其他四人尴尬地或咳嗽,或仰头,明显在说: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我右侧是金龙飞和海龙鸣,左侧是日龙骄和火龙仁,周身杀气四溢,横贯天日。
“嘭!”运足力气,一脚踹开那沉重的金钉大门,我立在门口,手中晃悠着垂晖,邪邪笑道:“幽冥新主前来!还不出来迎接!”
“大胆!哪里来的杂种!赶上这撒野!也不睁大狗眼,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个幽冥教人口中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院中的其他人皆抽出武器,预将我等斩杀。
我哈哈一笑,屈指一伸,指着那人对着金龙飞笑道:“金龙飞!本宫怎么不知道我教还有这等野狗!我说这里怎么有股怪味,原来是这狗嘴臭气太重,熏脏了空气,金龙飞,该怎么做你自己瞧着办吧!”
“是!”金龙飞领命前去,那人本被我的话气的不轻,忽见我派个金龙飞这种瘦弱不堪的小兵前来教训自己,当下不屑大笑,周围瞧着好戏的人也都放松警惕毫不在乎地纵声嘲笑。
“让你瞧瞧大爷的本事!”那人说罢,举刀便砍。
那金龙飞等人虽武功尽失,但他们四人皆习武数年,想当年也是江湖中的佼佼者,现今虽是毫无内力可言,但自身的功法招式已然深刻入脑,形成了一种下意识,所以那人一刀直线砍去的时候,金龙飞微一侧身,手中钝斧子纵劲一轮,只听“扑哧”一声,那人脑后炸开红花,双眼一直,口涌鲜血,倒了下去。
那群适才还大声嘲笑的人,无比震惊地看着眼前一切,只需一瞬间,笑声嘎然而止,那僵在脸上的笑慢慢退缩,取而代之的是隐隐上漂的恐惧肆虐蔓延。
此刻,有的只剩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