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常青松调整好呼吸,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咦?你怎么在屋里呢?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周漓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不敢直视常青松的眼睛,真是丢人,还以为家里就自己和表姑两个人呢,怎么还有个男人在家呐!要是给他听到了,多难为情啊!
常青松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装成刚睡醒的样子:“啊——好累啊!刚才睡的跟死猪一样,今天没事做,就睡了会懒觉!”他看得到周漓江困窘的样子,有些不忍心,于是给她一个台阶下。
周漓江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周漓江穿着新买的白色细带高跟鞋,一扭一扭的随着车子恒走进了一家西餐厅,她本来就不矮,穿上这大概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更加显得高挑动人。她挽着车子恒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的,简直要把躲在一旁偷看的常青松的气死了!
贱人!你怎么能对别的男人笑得如此谄媚?常青松差点克制不住自己冲动要冲出去打人。
王八蛋,看你那副娘娘腔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真不知道你给漓江吃了什么迷魂药,把她迷得神魂颠倒!
等着吧,我将让你原形毕露,我将让周漓江重回我的怀抱!
常青松躲在一辆小车后面,咬牙切齿,气急败坏。
夜晚9点17分,周漓江走在电厂大院里通往回家的路上,她一个人手机捧着一大束鲜花,兴高采烈的走着,嘴里还哼着歌,她的心情看上去很好,躲在暗处的常青松心情却糟糕透了,一想到她的好心情都跟那个死人渣有关,他就怒不可遏。
本来车子恒是想送她到家门口的,可是被周漓江婉言谢绝了,说是还没敢告诉家人她在拍拖的事情,怕被家人看到了,所以还是不要进入电厂比较好。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她不想让对方发现她住在如此破旧的地方,她可不像破坏自己在他心中完美的形象——车子恒是个有钱人,开的车是奥迪的,具体什么型号不认识,但是知道那四个圈是奥迪的标志。
“漓江,你等等!”常青松从阴影中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
周漓江被下了一跳,等她发现时熟人时候,拍着乱跳的胸口,不禁抱怨道:“是常青松啊,半夜三更的,你想吓死人啊!对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看不清常青松的表情,这里的路灯坏了,还没来得及修理,所以很黑。
“等你!”
“等我作什么?有事吗?”周漓江很奇怪,同时也有些担心:难道秦门卫那个疯子回来了?不说去贵州考察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常青松并不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傍晚去哪里了?”
周漓江有些受不了常青松的古怪——他最近总是神经兮兮的,她眉头一皱,很不耐烦的说:“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常青松冷笑一声:“哼,你是不是去见一个男人,就在‘雅典娜’那里!”
‘雅典娜’是今天她和子恒约会的地方,他怎么会知道?是无意间碰到的还是……周漓江心里一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跟踪我了?”
常青松穷凶极恶的说道:“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去见那个小子了,否则我要他好看!”
周漓江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她尖着嗓子叫道:“你神经病啊,我去见他跟你有关系吗?我想见谁就见谁,难道还要给你打报告不成,你以为你是谁啊!”
常青松一愣,他原本以为周漓江是个听话的女孩,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她就会乖乖的照做,没想到她竟会和自己顶嘴!
“对对对不起,我是为你好!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喔是害怕你吃亏,所以……”硬的不行来软的,常青松决定要感动她,所以开始了苦口婆心的劝解。
周漓江并不领情,她觉得实在无法容忍常青松的多管闲事——自己跟他并不太熟的,顶多算个同事,虽然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除了公事,平日里并无太多的交往。
“好笑了,他好不好是我的事情,你干嘛要干涉我啊!”周漓江懒得跟他废话,转身要走。
常青松可不那么认为,他一把拉着周漓江:“漓江,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欺骗了,我敢保证,他一定是个骗子!”
周漓江使劲一拽,没拽开,她怒气冲冲的叫道:“姓常的,别给你三分染料你就开染坊!你算哪根葱啊,你再不放开我就叫人了!”
常青松不依不饶:“漓江,你不要太天真了,他不是真心喜欢你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只有我才是真正的喜欢你!”
周漓江停住挣扎,嘴角直抽筋:“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常青松为自己的勇敢而自豪。
周漓江叹了口气:“真是个疯子!”说完趁常青松愣神之际,提起自己那十厘米高的高跟鞋使劲踩了常青松一脚,夜空中响起一声惨叫。
“等你买得起车了,再说吧!还喜欢我呢,穷鬼!”周漓江离开是的一席话,无异于在常青松的受伤的心口上撒了一把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