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让我呆呆站了那么久?”我笑着,却假装生气。
“好夫人,饶了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我却因他称呼一颤,重复道:“夫人?”
他适时环住我的腰,于我脸颊亲了口,又在我耳边自己叫了次:“夫人!”
无论真假的气氛,登时全部消除,颤巍巍间,我在他鼓励了目光下,亦唤他:“夫君?”
他点头,暂且松开我,将最后几笔补上,题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凝视着那方才完成的画作,楚放问我喜欢与否,我点点头,只是我瞧着画作上楚放特意画在我们腰间的比目鸳鸯佩,沉浸了心思。
楚放觉察了我突然的静谧,关切问道:“怎么了!”
“那玉佩……”我刚说三字,楚放即刻会意,忙道:“是我不好,不该画上去的!”
“不,那是你送于我的,自要画,是我不好,把它给扔了!”过错于我,我自是承担。
楚放悠悠叹了口气,可依旧含着笑意,让我看不通透,却见他从怀间掏出那熟悉不过的玉佩,一字一句告诉我道:“既然你的碎了,没了,那么我这玉佩孤苦伶仃也要去陪伴的!”
“陪伴?”听过人与人作伴,却未曾听过玉佩还能作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只见他猛一用力,玉佩便被从后窗掷出,似乎有碎裂的声响,想来已越过湖面,却不知散落于何处了。
他在我的瞠目结舌中拍怕手心,道:“它们团圆啦!”
我还未晃神,跟随着点头,只是心中依旧不明白,那鸳鸯碎却,比目失散,果真能做团圆了?
所以,次日一早,我趁楚放还在睡梦间,循着方位去寻,终无获,却遇上出来寻我的他,我仿佛被抓到错误的孩童,却又不好说是为了寻他丢弃的玉佩,支吾间便找胡编的理由搪塞:“我,我的紫玉扳指,不,不见了!”
我相信我这个谎言拙劣得厉害,可他没有丝毫怀疑,立即弯腰帮我寻找,我本想阻止,却始终开不了口。唯有也假装找得仔细的模样。
杂草本丛密,但往前却忽而稀疏起来,我正奇怪,突见楚放猛然直起腰,将我揽过,几乎是挟持般,急急道:“没有,找不到了,别找了,我们回去,回去,对,回去!”
他难得慌乱成这番模样,究竟怎么了,他看到了什么?他这样急急让我回去不让我回转,前方定然有东西他不想让我瞧见!
究竟,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