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不能走,寒秋雪!”俞水水追了上来。
“这是我的自由!”
“那你走后就不要再回这个城市,就不要再见方良!”
“这也是我的自由!”我走出了门。
俞水水一定在站在那里被我气得七窍生烟,她一个家里的大小姐,大学校园的校花,到处都是赞美和顺从,我寒我竟然敢这样对待她,她也一定发誓我这个所谓的情敌除非别再回来这个城市,否则她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我。
其实我本来想和俞水水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把误会解开,但是俞水水偏偏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可以接受和谐,但是绝对不会屈服这种架势,对于我来说,这样往往让我更加叛逆,更想远远的离开证实自己的自尊。
呵呵,说起和方良、郄子云的渊源,也挺有意思的。方良和郄子云是高中同学,我和郄子云是大学同班同学,按这样说来,我和方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郄子云和我一样,老家是农村的,只是他家里太望子成龙了,于是高中开始便拿出所有的积蓄让他到市里上了升学率较高的私立高中,于是他和家境富裕的方良便成了哥们儿。
大学的时候,我虽然第一次来到大的城市,对一切都不是那么熟悉,但是我开朗的性格让我在班里人缘很好,我和郄子云都爱写东西,碰巧某天又在学校的文学社遇见,他文采了得,又生得一副俊秀高大的模样,自然是我大学时心中的男神了,经常一起出去调研、实践,直到大学毕业多少年,我们还是做什么事情都在一起。郄子云知道我喜欢他,可是我却从来猜不透他到底喜不喜欢我。用白荷的话说:“郄子云这厮就是自私的和你搞暧昧,如果真的喜欢你,何必等到大学毕业这么多年呢!”昨天的婚礼果然见证的白荷的话,我真够痴傻的。
还记得和方良的第一次见面是郄子云带我到方良的公司里去玩。方良的公司刚开办不久,他就开始和郄子云得瑟。
郄子云对方良说:“这位是我的……”
我还没等郄子云说完就接话了:“女朋友!”
“去去!我还没承认呢,你怎么老是自己贴上标签呢!”
方良一时糊涂了:“到底是神马啊?”
我故意挎着郄子云的胳膊炫耀的说:“你说呢?”
方良不屑的来了句:“真的假的?”
郄子云却没有在方良面前为我辩护过,可是我知道,他爱我,但是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敢和我跨前一步。
那时候,我们刚刚毕业,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一脸的踌躇,我们三个站在高楼的天台上展望着理想。
“我坚决不做啃老族,我要在广告圈子里混出名堂来!”方良仰头大喊。
“我一定要功成名就,回家乡骄傲的面对江东父老!”这是郄子云的话。
“任时光要磨灭我所有的棱角,但我的生活依然是立体的;任无奈要破灭我所有的激情,但我的天空依然是湛蓝的;任麻木要毁灭我所有的色彩,但我的梦想依然是执着的;任失望要浇灭我所有的火焰;但我的心胸依然是明亮的”面对着郄子云的豪言壮语,我即兴的朗诵着自己的诗。
然而郄子云却无动于衷,只是看了看我淡淡的笑了。
方良夸张的以瞠目结舌的姿态望着我。
就这样,我顺理成章的就成了飞雅文化传播公司的御用文案,和方良相处的很愉快,就像是哥们儿似的。他常说如果我愿意出书的话,他愿意帮我出资,不要求回报,而我总是摇头,因为我是一个独立的女子。
时间就像个魔术师,一晃眼我在这里已经工作五年了,人一辈子也没有几个五年,我把自己最好的青春时光奉献给了飞雅,这里有我的骄傲,我的委屈我每天的脚步声,还有我每天的神情。呵呵,今年我30岁了,总觉得对别人说起30岁难以启齿——如果一个人还是单身的话。可能是因为那样一段流行语吧:“俺叫王秀花,今年二十八,眼看一朵鲜花要耷拉!”
美丽的友谊似乎就因为方良的表白而破坏了,我真的不希望自己和方良最后连友谊也没有保存下来。
可是我真的决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