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闽君他们出了车站,看见阮秋枫坐在那辆破旧的暗红色电动车上。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短袖工作服和一条黑色的西裤,上面布满了白色的涂料,跟他坐的电动车十分的搭配。薛宝光他们走上前,阮闽君向阮秋枫叫道:“爸。”
阮秋枫没有搭理阮闽君,反而对薛宝光叫道:“到我家吃了晚饭再过去!”
“不了。”
“礼节”过后,薛宝光和薛虹烨坐上那辆崭新的白色电动车向北驶去,阮秋枫他们目送薛家父子后,也开着自己的电动车缓缓地向南驶去。阮秋枫把把手拧到底,车子以十千米每小时的速度行驶。一幢幢华丽的高楼大厦向后面缓缓地移动。经过半小时,来到一座半旧不新的房子,阮闽君就把车子停下,叫阮闽君和艾文学下车。阮秋枫把车子推至路边放下,带着阮闽君他们走进房间,把行李放下后,就骑着他的车离开。
阮闽君和艾文学向四处望了望,是一间大厅,中间被油纸隔开,里面是睡觉,外面则是吃饭。他们都有点吃惊,心想:“这样发达的城市居然也有这样落魄的地方。”
参观完室内,阮闽君来到阳台,巡视周边的环境,无意看见一幢土坯房的门口站着赵雯欣,面带着笑容仰头看着自己,本能地叫了一声:“妈!”
赵雯欣欢喜地上来,打开煤气,热了热饭菜,叫艾文学和阮闽君吃。饭毕,见阮秋枫提着一些猪肉和蔬菜回来,并且把隔壁的房间门打开。赵雯欣用水撒了地,扫了一遍,拿出竹席放在地上铺着,又拿来了两枕头和一张毛毯,放在竹席上,对艾文学和阮闽君说:“你们在这儿睡。”阮闽君他们睡去。
等到他们醒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房外早已传来敲门声和阮秋枫的叫唤声,阮闽君惺忪地起来开了门,随后又倒在那竹席上躺下。阮秋枫推门而进,打开了电灯,说:“起来了,吃饭了。”说完便叩门而去。至晚饭,阮闽君不见赵雯欣,便问他父亲。
“还在上班呢!”阮秋枫回答。
艾文学听了,跟书上所说的不对,便问:“工作时间不是八个小时的吗?”
“她们哪有八个小时的。”阮秋枫笑道。
随后是一阵沉默。都盯着电视的央视新闻来看。
阮秋枫抿了一口酒,突然问:“你们是不是也该算一算薛虹烨发了多少钱?他外婆给了多少钱?现在还剩多少还是你们为他垫付多少?”
艾文学和阮闽君,你一言我一语的报了详细的发费后,又是一阵沉默。
阮闽君和艾文学吃完饭,看了一下电视,越发觉得无聊透顶,便想睡觉去。
他们洗完脚,正走出门口。赵雯欣提着保温瓶便迎面而来,问道:“这么早就睡觉了。”
“嗯。”艾文学回答。
第二天早上九点,艾文学和阮闽君才醒来,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腰也酸背也痛。艾文学先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在室外的强烈太阳光照射下,眼前忽然感觉一片昏暗后,瞬间眼眶里挤出几滴泪来,对室内还在睡懒觉的阮闽君叫了一声:“起床了。”然后就走向隔壁房间。
门是紧锁着的。
艾文学见昨天阮秋枫开锁的情景,便也向跟门并排窗户掏了掏,果然拿出了一把钥匙,把门打开后,看见两份早餐——包子和豆浆——放在餐桌上,早已没有了热气。
艾文学和阮闽君吃了早餐,便出去玩去。
下午五点才回来。
阮秋枫正在淘米,见他们回来,就对阮闽君说:“你快去帮你妈拧线头。”
“哪里?”阮闽君问。
阮秋枫走出房间,来到走廊,指着一处废弃地学校,说:“那儿。”
阮闽君自去。
约一刻钟后,阮闽君回到了家,看见家里突然增加了一个男人;还没看清他是谁时,他说:“闽君,你回来啦!我们算一算薛虹烨来的开支?”
“薛叔。”叫完,阮闽君开始叙说着薛虹烨所发掉的资金,“汽车票20元,火车票170元,一本书10元,染发110元。”
刚清算完毕,阮秋枫便把晚餐弄好,便对薛宝光说:“在这里吃饭了?”
“不了,内弟已经叫了我了。”
软秋枫突然恍然大悟,说:“今天,是阿辉的生日。”
“恩。”
“那喝点酒!”阮秋枫喝了一口酒,说。
“不了,那里很快···”薛宝光还没说完,一首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铃声从手机里飚了出来。
薛宝光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移至嘴边,说:“喂。”
“吃饭了!你在哪儿?”急促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覆盖电视机所发出的声音。
“我就来,我就来。我在秋枫哥家里,跟闽君算了一下虹烨的发费。”说完,薛宝元起身,向软秋枫等三人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去了。
薛宝光离开不久,软秋枫便问阮闽君,“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就剩下薛叔刚给的十元。”
“给。”软秋枫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元递到阮闽君的面前,说。
阮闽君接过,塞进自己口袋里。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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