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这一生也只能活在记忆和痛苦折磨里的洛止渝,又为何要存在于这世上。
“主子还有一个盼头。”一直默默缄口不言的管家在江棘的住宅前停下,微微挺直了腰杆。
洛止渝说过,他洛家人,跪父母跪主子,不屈天不屈地,不为外人折了腰。
管家开了门,抬手示意后面跟着的下人把物件抬进去,众人经过,管家和季珂江棘三人立于门侧,六目相对。
最后一人进去,管家才淡淡开口,“宋澈。”
“主子是心病,治不好的。”管家从袖里拿出代表着洛家象征的挂牌慢慢系在门上,“宋侍卫知道,主子不会长命百岁的,他撑不住那么久。”
“不求陪伴一生,只求渡他安稳。”
“可……!”季珂踏出一步有些急切的开口,又想起洛止渝的眼神生生顿住,在管家有些疑惑的眼神下慢吞吞缩回去,“没什么。”
管家走了,江棘也回了房间说要休息,留下季珂一个人在院里呆坐着,抬头看天,脖子有些发酸,却没有眼眶酸。
可宋澈,怕是连渡他安稳都办不到,洛止渝定会痛苦的走。
宋澈求的不多,季珂明白,他只求能让洛止渝在生命将近时安安稳稳的停,再无痛苦。
可连这般微小的祈求宋澈都办不到。
季珂突然觉得心口有些沉闷的发痛,只有他知道,唯有他知道,他却无力阻止,只能一点一点眼睁睁的看着,束手无策。
这算什么。
宋澈扶着洛止渝回屋,桌上放着一卷合上的信纸。
“皇上说那外域人动身回去了,沉玉没问出来什么,口严的很,但是好歹把关系处好了,临走前还各种不舍得,说咱们去了提起她的话应该有用。”宋澈把信递给洛止渝,重述着上面的内容。
“料到了。”洛止渝把信纸甩在一旁,勾勾手指又想赖在宋澈身上,“当时我们走的急,没顾得上他,没关系,过些时间去一趟就是了。”
宋澈走过去把洛止渝揽在怀里,慢慢按着洛止渝的身上帮他缓解疲乏,“正在安排,过几日就可以走了。”
懒洋洋趴在宋澈怀里的洛止渝慢慢阖上眸子,想了想突然笑开,睫毛微抖着惹人怜爱,“带上那个季珂,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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