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为自愿,早就料到。”
“唯一放不下的也只有宋澈。”
季珂傻住了一般偏头看去,洛止渝薄唇微勾笑的极其魅惑,唇齿间吐出的话却有些让人阵阵发冷。
他原以为是怕宋澈太过伤心,忘不了他。
“怕他…”唇瓣微动,声音自喉底慢慢吐出,“忘了我。”
这人…
季珂看着这人瞳孔却一阵收缩抖动,他觉得,不,约莫是认识他的都该觉得这人是一个才谋过人智勇双全,飞扬跋扈却当真令人尊敬,腹黑的很,却从未想过他会是这般心态。
这种…可以说得上是冷血又疯狂至极,令人感受到从骨血里渗透出来的寒冷的心里。
季珂总算知道为何他看着洛止渝总是怕的很,不为宋澈也不为担心会不会算计到自己,只因他这种似是深渊巨口一般血腥的内心。
太可怕了。
季珂止不住的颤抖,却不知为何瞟到了洛止渝微微动了半寸的指尖就止住了颤抖,他再抬眼向四周看去,却见洛止渝给挡了个严实,除了他们两个,谁也看不见他的状态。
每一步都算得这么精确的人,竟是这副样子。
“好,给你重栽一亩药田。”洛止渝直起身来意味深长的笑着,拍了拍季珂的肩膀再慢悠悠的逛回去坐着。
季珂再抬眼,默默看了宋澈一眼又慌忙低下头去,把控制不住颤抖的指尖藏在袖子下面,嘴唇被咬的出了血丝。
宋澈…宋澈知道吗,他知道洛止渝这般吗。
“管家会给你们安排好的,缺什么少什么就说,我还不差那些钱。”洛止渝脸上的笑又是恢复温和如春风,有些慵懒的靠在一侧抵着额头,“江姐,晚上我请你们去这儿有名的酒楼,比在京城的好吃。”
“已经订好了。”宋澈弯下腰回着洛止渝的话,他早就习惯把这人奉为主子,动作也是自然的很,“爷,酒楼管事的说给您一直留着呢。”
江棘在一旁听着也看着两个人的举动,她知道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直如此,看着也是顺眼,只是…
算了,两个人谁付出的多又有什么关系。
“那我们就先走了,姐姐我坐了那么久的车身子都要散架了。”江棘拍拍季珂的头示意跟她一起走,难得的是,今天的季珂听话得很。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