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呈上，宋澈接过来打开给洛止渝过目，是一不明内容的卷轴。

“辛苦公公了。”洛止渝有些没精神的斜靠着身后的宋澈，一旁伺候的管家连忙走上，沉甸甸的袋子塞进公公手里。

礼数还是少不得的。

得了赏钱的公公眉开眼笑，行了礼后便安静退下。

“打开瞧瞧。”洛止渝手点着桌面神情慵懒，他有猜测，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

卷轴打开，里面是先前季珂给洛止渝描述过的画面，没有落款也没有署名，就像是平时随手的画作一般。

五指拂过画面，并没什么奇怪之处也没有过于血腥，只是这画看着太过压抑，莫名其妙的洛止渝就有些反胃。

太像了。

这副场景太像那天的洛府了，洛止渝靠在扶手上有些头疼，外域的事情太过复杂，他又实在是想不起来他究竟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明明没有的。

洛止渝问过宋澈，一向了解洛家的宋澈也摇头说不知，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究竟少了什么事情。

“我们该去一趟外域了。”洛止渝研究着画卷突然出声，无论怎么说还是亲自去一趟的好，总会有线索的。

“嗯。”宋澈给洛止渝慢慢揉着肩膀和隐隐发酸的腰部应着，“再过些时候，现在那边天气尚冷。”

洛止渝默认，他真是畏寒的很，先前冬日的时候恨不得整日整日的呆在屋子里不肯动弹。

而现在他自己知道，身体情况愈发变差的自己更加畏寒，虽说因为毒性的原因睡眠不像从前那般费劲，可也是更加不够睡。

宋澈担心着，也请过大夫，可除了江棘和季珂那种神医又怎么可能瞧得出来，只说是春季犯懒，当是补补身体。

“属下觉着您又清减了几分。”宋澈不满着，一勺一勺喂着洛止渝他亲手熬的牛骨汤，“抱您都觉得更轻了些。”

洛止渝咽下口里的汤，唇角也是宋澈给拿着手帕擦去，浑身都懒懒散散的撑在桌面垂眼笑，“你还说我，那赖谁啊。”

听着话宋澈便笑起来，干净修长的手指仔细拨着骨头上的肉，“赖属下，属下罪该万死。”

四目相对，宋澈笑得温和，满眼都是难以掩盖的宠溺，洛止渝眯着眼睛笑得懒散，两人间却是无法忽视的爱意。

对于宋澈来说，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也算是十几年来的真心总算是得到了回报。

当初说的一生一世，现在真的是一生一世。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