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房门被一脚踹开,门砸在一旁的墙面上有些震耳,屋里小憩的季珂被吓了一个激灵,慌慌张张抬头看去。
“做什么…”季珂睡眼惺忪的起来,洛止渝明晃晃的笑容要闪瞎了他的眼睛,可这心里总是一阵阵的不安。
洛止渝伸手拍了拍季珂的肩膀,眯着眼睛对他笑,“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吗?”
他知道了。
季珂抖了一下瑟缩着抬头对上洛止渝的眼睛,暗暗咽了口口水斟酌着开口,“我…我也不了解,所以才没说的。”
然后他就认命了。
宋澈端来了上好的龙井,仔细试了温度才半跪下去,在季珂绝望的视线下就这么喂着洛止渝喝。
许是春季犯懒,洛止渝也是愈发的不爱动,宋澈也乐意惯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茶香勾的季珂也馋,可宋澈没给他倒也没给他茶盏,季珂犹豫了好久还是老老实实的坐着不动,洛止渝抬眼看到了,没打算管。
让他故意隐瞒。
“亓隍一族是、是神之子,那个符号就是图腾一般的东西,他们传说神会惩罚有罪之人,我…我偷偷看过,其实是一个长的像蛇的东西。”
“我国以龙为神,亓隍以蛇为神?”宋澈抽走洛止渝一直捏在手里的烟杆换上他刚刚剥好的橘子,垂着眼问季珂。
季珂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他也曾一度怀疑过一件事,亓隍是和这里有联系的,所谓地上蛇天上龙,没道理不惹人怀疑。
“啊,亓隍一族的人其实相貌也没有那么不同,我的相貌其实随了母亲大半,可…”
说到这里猜测就更明显了,亓隍很有可能是从这里分裂出的分支。
那么又和洛家被灭门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宋澈跟我说了你的事情,你父亲…你父亲死的时候是怎么死的?”季珂咬咬唇犹豫着问,他要证明一下自己的猜测。
洛止渝双眸暗了一下,宋澈暗自握住了他的手安慰,“是…开膛破肚。”
洛家全府上下白日里被灭门,悄无声息的几世豪门就那么消失,鲜血甚至都浸软了府门外的土地,洛家主被人开膛破肚死相凄惨,入棺都费了好大的劲。
“我在那边看过一幅壁画,上面是被蛇神惩罚的罪人,便是被人开膛破肚了…”季珂偷偷看着洛止渝的脸色,“你当真不知道家里和外域的关系吗?按理说不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