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止渝睡到日头高挂才起来,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多少年都没睡好的觉在那天之后仿佛都还了回来,怎么睡都睡不够。
“止渝最近食欲不佳?”慕遥端着碗汤羹走过来放在闭着眼睛晒太阳的洛止渝身旁。“下人说你今天早上没吃几口,这些天都是如此。”
洛止渝懒洋洋的抬眼看了一眼,声音倦怠,“有什么事要说?”
“瞒不过你。”慕遥挥挥手屏退下人,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信是密封的,瞅着是上好的材料所做,用这种信封的人应该也是家事不俗,洛止渝抬眼看去,上面写着“洛爷亲启”。
是用红色朱砂写的。
洛止渝瞧了就笑开,“这人,连我名字都不知晓就想咒我一把,有趣。”
信被洛止渝抓在手里反复看了几次,看不出什么特别,只是那朱色落款有些刺目。
“今早侍卫说是一个乞丐送过来的,被人指使,追过去的时候已经死了。”慕遥眯了眯眼睛很是不爽,眼皮子底下都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倒是他疏忽了。
洛止渝心里有个怀疑,撕开信封又是啧啧惊叹,整张信都是用朱砂写的字,这是有多大的仇。
可看完之后洛止渝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慕遥在一旁看着,有些为写信之人惋惜,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非要踩了这人的霉头。
信上的内容大体就是告诉洛止渝忘记过去不再纠缠,作为男妾就应当安好本分,切莫勾搭他人,过去便就是过去,那个人永远不属于他。
“那个人”不用多想,该是指的宋澈。
所以说这封信就是那天在宋澈身边跟着的少年,洛止渝查的明白,宋澈这段时间身边只出现了一个能引起他的重视的人。
洛止渝毫不掩饰自己的阴郁,手指抓着信纸慢慢给撕了粉碎,眼神凌厉。“威胁我…”
“是要付出代价的。”
坐在一旁的慕遥在一旁看的清楚,洛止渝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虽然微小但却逃不过他的眼睛,洛止渝…当真是因为写信之人挑战了他仅此而已吗?
恐怕未必。
慕遥垂着眼睛默默笑了笑,他不愿去再深想,就当洛止渝是因为被人挑衅了才发脾气,如此就好。
洛止渝扬手洒掉手中碎片,冷冷淡淡的瞧了慕遥一眼,“我去一趟醉花楼,日头快落了过来接我。”
他倒是要仔细去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慕遥并不做阻止,只说要亲自送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