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隔天江棘融化铁水取出腐骨枯的时候她发现,原本五片叶子少了两片。
“完了…!”江棘放下手里的东西慌慌张张的跑向洛止渝的房间,屋里遮阳的帘子都被放了下来,屋外什么都看不到。
慕遥本在院里想着后续的事情却被江棘的叫喊声打扰,眉头一皱大步走了过去,“怎么了?止渝发生什么了?”
“腐骨枯,腐骨枯……!”江棘拉住慕遥奔向洛止渝的房门,焦急的重复着草药的名字指向屋内,她那日没说全,几乎无人能与那草药向荣,最后都是落了个吐血而亡了的下场!
慕遥没明白,却也看出她的焦急,撤后一步猛然踹开房门。
洛止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身旁是留了一片的叶子。
“你!”江棘闯进去拍着慕遥,“他吃了腐骨枯!千万年中我只听得两人吃了尚且能活命,那也是成了活死人,叫大夫…不对!拿药箱来!”
腐骨枯?
在江棘的提醒下慕遥才隐约想起这个腐骨枯是个什么东西,又气又恼的转身出门喊张管事拿来药箱,他知道江棘原先是做什么的,此刻也只能信她。
洛止渝昏昏沉沉的抬头,抹了把唇上的血随手甩掉,他冲江棘笑了笑。
“洛止渝!!!”江棘看着洛止渝笑的凄美却无心欣赏,她看向洛止渝身边掉在地上的另一片叶子心惊肉跳,推开慕遥上前冲去。
却是晚了。
洛止渝和着嘴里的血把叶子咽了下去。
他知道此举有多危险,运气不好可能就此折在这里,可他必须要赌一把,赌他能受得了这掏心蚀骨的毒,赌老天遂了他报仇的愿,赌上他的一生。
若非如此,他怕是到了死都不能将那血洗了他洛家整门的人斩于刀下,那又何必活着。
洛止渝的心口顿顿的疼,腹腔内像刀刺进去再用力搅一般的痛,遍体生着寒气头顶却似有火炭燃烧,洛止渝控制不住的呜咽出声,鲜血却一股股的往外涌着,他一张口,就是满地的血。
张管事拿来了药箱,慕遥把洛止渝抱起来放在榻上,血沾到了手上身上却无暇顾及,不自觉的声音颤抖,“把他救活,不然别怪本王无情无义,江棘,你一定能把他救活的对不对?啊?”
江棘打开药箱的手都在颤抖,她顾不上慕遥的威胁和请求,洛止渝是她难得认同的人,却因她的一句话犯了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