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止渝让武馆退居后线充当暗卫之职,遣了人去打探皇宫消息,他要清清楚楚的知道皇帝的深浅。
皇宫的消息不好打探,可洛止渝想知道也不是难事,更何况还有逍遥王在其中策应,更是锦上添花。
而现在,洛止渝要解决的是崔家的事情。
洛止渝站在樱桃树下抬头望着,树枝上积雪化了大半,隐隐着露出几分春意,他不顾宋澈阻拦搬来了石凳爬上去捧了些许快化了的雪下来,“我看这春天快到了,崔家,气数将尽。”
“嗯,已经安排下去了。”宋澈揽着洛止渝下来把他按到座位上仔仔细细的瞧了瞧,拍了拍他衣袍上蹭着的灰再整理妥帖。
洛止渝撑着脸看宋澈像护着什么宝贝一样的动作无声笑开,甩了甩手上的雪水,“那对儿苦命鸳鸯,全凭造化吧。”
不是他心狠,只是不得不如此。
崔家第二日一早便乱了起来。
崔家家主似是中了毒,早上起来咳血不止嘴唇乌青,请了盛城最好的大夫过来瞧,说是命不久矣。
一月之内,两条人命。
慕月在房间不断搅着手帕急得团团转,这不对啊,时间不对人也不对,她明明没有传消息回去的,怎么会突然毒发身亡了呢?
“慕月!”崔云皓一脚踹开房门手拿长刃直逼屋内女子,慕月连退数步后背撞到屋内柱子才不得不停下,崔云皓反手把刀插进柱子,眼底血丝可怖。
“慕月,我没想到,你竟如此狠毒!家父对你不好吗,你为何、为何下此毒手?!”崔云皓看着面前这个他念着却又不敢用情太深的女人心中绞痛,“我一早,就不该在你身上落了心思!”
后背顿顿的疼,慕月身为郡主从小也是养尊处优,又何曾受过这等罪过?
只是她现在没有心思顾及疼痛,她心爱着肯为他背叛家族的男人此刻却对她刀剑相向,她分明,想护着这个家来着。
“妾没有,妾没有啊爷,您要相信妾身对崔家的一片忠心,对父亲的一片孝顺心意啊!妾没有做,爷,妾真的没有做的!”
慕月手抚过刀身拉住崔云皓的衣袖苦苦为自己辩解着,她没有做,她想为崔家尽心尽力的,这是她的夫君,又怎么可以不信她。
可她忘记了,她本就是那边的人。
“你……!”崔云皓抬起的手又放下,他亦不愿相信是慕月所做,可若不是她,又有谁可以动手。
慕月闭着眼等那一巴掌落下来却久久不见他落掌,睁眼看去,崔云皓眼中含着泪光,牙齿咬着下唇渗出丝丝血沫,神情是难言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