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突然沉默。

杨再看庄思凡迟迟没有发言，心里越发的紧张起来，他吞了口唾沫说：“你不信？”

庄思凡看着杨再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他沉默了一会，还是决定把内心的疑问宣之于口。

“你说你要扳倒杨家？”

杨再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这些年你也算是费尽心思的往上爬了，别人都说你是为了继承家业不择手段，你现在跟我说你这么努力都是为了扳倒杨家？”庄思凡看着杨再，面无表情：“你舍得你现在的声名地位？”

杨再反问了庄思凡一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庄思凡轻轻一笑，仿佛实在自嘲，他说：“我曾经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是你告诉我，你根本不需要我，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的。”

“我没有！”杨再急于反驳，几乎被庄思凡的话吓出一身冷汗——庄思凡这是对自己失望了吗？

“你有。”

相较于杨再的急切，庄思凡显得无比的气定神闲，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满不在乎的意思：“你妈妈生病了，你不告诉我，你自己休学出去打工，我为了维护你的自尊心，偷偷去医院交了住院费医药费，你还和我争执了一番，你拒绝我的帮助，最后去求你远在四九城没见面的叔叔。”

“后来更是无缘无故的失踪。”庄思凡说到这里，看着杨再的眼神甚至有些恶狠狠的：“在我们一夜情之后。”

“……”杨再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有点头皮发麻，他心里清楚自己当年因为胆小做出逃避决定的时候庄思凡一定是对自己很有意见的，甚至想过庄思凡会讨厌自己。

就算是提前有了心里建设，但在亲耳听到庄思凡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还是觉得心头遭受了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