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成功约到了温柯一起旅游，三天两夜的箱根之行。

温柯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开始情绪很兴奋，后来又低沉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看着车窗外面，一言不发。

小鹿通过后视镜一直观察着温柯，想要说点什么打破车内的沉寂，却又不敢轻易张嘴，怕说了温柯也不理睬，自己会伤心，更怕自己说错什么让温柯不高兴，只得和温柯一同沉默，先爱上的人总是抬不起头的，尤其像小鹿这种，几乎卑微到了谷底。

“好好开车，不要总看我。”温柯盯着车窗外面，声音温柔却冷清。

“啊？”小鹿有些慌，“对，对不起。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啊？”

温柯转过头看着小鹿，笑道，“你这么明显，看不出来，除非我是瞎的。”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我惹你不开心了……”

“我没有不开心，你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温柯扭头继续看向窗外，“没人对不起我，非要说的话，是我对不起你……啊，”车子猛地停了下来，温柯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啊，对不起，吓到你了吧。”小鹿连忙道歉，说着，解开安全带，从座位中间爬到了后面温柯旁边。

温柯惊讶地看着身边的小鹿，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你爬过来干什么？”

“小柯，我让你觉得沉重了吗？”顾不上温柯的诧异，小鹿一脸的急切，还有几分委屈与歉意，“我喜欢你让你觉得苦恼了吗？”

“嗯？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刚才说是你对不起我，是不是我总是单方面缠着你让你觉得沉重了？”

“……”温柯眨巴两下眼睛，呆呆地看着小鹿，自己果然不擅长应付这种人。

“对不起，小柯。”看温柯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小鹿失落地低下了头，“你一定觉得我很烦人，很难搞吧。”

难搞是真的，但烦人，并没有。

看着小鹿垂头丧气的样子，温柯有些不忍，笑笑，“我没……”

“但是……”小鹿突然抬起头很大声地说起话来，语气就像宣誓一般，正好和温柯的声音撞在一起，瞬间就怂了下去，“啊，对不起，小柯，你要说什么？”

“……也没什么，”温柯摇摇头，“你刚才要说什么，你先说吧。”

没能一鼓作气地说出来，小鹿的士气有些低落下来，强撑着，咽了咽口水，挺了挺腰板，“但是，即使你觉得我烦，我也改不了了，因为我真的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喜欢到无法控制自己，因为太喜欢你，会忍不住总想见到你，想要了解你，想要保护你，想要把所有的美好都分享给你，想要把你的痛苦全都抢过来替你承担，即使你不需要我，我也仍然想要陪在你身边，你觉得我厚脸皮也好，觉得我无赖也好，我就是这样的，改不了了。你也有责任，让我这么喜欢你。”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当然不是！”小鹿的头摇成了拨浪鼓，“绝对不是！我只是……”

“我知道了，”温柯捂住小鹿的嘴，笑笑，“你别说了，快开车吧，我累了，想快点泡到温泉。”

“嗯！”小鹿点点头，看到了温柯的笑容，立刻恢复了元气，快速地爬回驾驶座，回过头，“小柯，坐好，我们出发咯～”

“你安全带没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