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清彦咬着嘴唇，不甘心，却也无法反驳。

“你真的喜欢老师吗？”思远问道。

“当然。”橘清彦回答的斩钉截铁。

“但是，你想过没有，自从与你相遇，你都带给了老师什么？你爸爸拿钱收买他，他只是一个弱势的普通人，只能同意，尊严任人践踏，的确，他伤害了你，但是，你那单方面的爱不是致使你自己受伤的始作俑者吗？老师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因为被你爱上了就要承受他不该承受的罪恶感。十年后，再次相遇，你又对他做了什么？囚禁、侵犯、践踏、暴力、侮辱，让他痛苦，让他难过，你除了会伤害他你还能做什么？而且，你能做那些还不是因为靠你老爸的财力和势力，现在，你们家面临破产的危险，你爸也限制你，你就什么都做不了了，你和十年前根本没有区别，依旧是那个弱小的可怜虫。”

“我不是！”思远的话像是一根根利箭一样射在橘清彦的心上，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十分痛苦。

思远扬起手中的咖啡泼在橘清彦的脸上，说道：“橘大少爷，清醒一点吧，你根本就配不上老师。”

“我……”橘清彦的双手颤抖着。

思远起身一把薅住橘清彦的头发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狠狠地说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老师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不一样的表情，会害羞，会开心，会在意，因为老师是喜欢我的。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老师又是怎样的表情？难道不是像个活死人一样吗？因为和你在一起他太过痛苦，只能把自己封闭起来。你口口声声说喜欢老师，但你对他来说就是痛苦的根源，是累赘，是障碍，你根本就不该出现在他的人生里！”思远狠狠地推了橘清彦的头一把，放开他，在座位坐好，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又恢复了平静地表情，笑了笑，“如果你死了，百利而无一害，不光你自己解脱了，大家都开心，老师也会因为你的死忘记你对他的伤害，念你一点好，何乐而不为呢？”

橘清彦抬起头看着思远，布满血丝的眼里全是泪水。

“不甘心？”思远笑笑，“这样好了，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我能从那栋公寓里将老师带走，那就说明老师是喜欢我的，你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不应该妨碍我们，你就去死，怎么样？”

本来精神就已经接近崩溃的橘清彦呆呆地点点头。

“死的地方我会帮你挑好的，后事我都会帮你处理好，你输了，一切都要听我的。”

橘清彦依旧只是呆呆地点点头。

思远喝了口咖啡，笑着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老师，等我。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