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烦死了。”

“你整天说烦死了，也没见咽气啊。”

“滚！”

……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嘴地说着没用的话，一直到晚上九点多，两人分开，温柯打的回了家。

洗完澡，吹干头发，温柯大字摆开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全是金主发来微信的提示。

“哈～”温柯叹口气，拿起手机开始回复。

“不好意思，刚刚看到，我去打工了，手机没电关机了，刚回到家。学费的事谢谢你了，等我到了东京会努力打工还你的。机票就不用你操心了，这点钱我自己有的。”

“不用和我客气，那点钱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能认识你我就很开心了。定了机票告诉我，我帮你订车送你去住的地方。说起住的地方，房子你想住什么样的？我给你找。”

金主几乎是秒回。

温柯翻个身，冲着右边侧躺着，愣了一会儿。

回信道：“住的地方我已经和要一起去留学的朋友约好合租了，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住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朋友？什么朋友？”

“以前的同学，他女朋友也在东京，他就是为了去找他女朋友才去留学的。”

“哦，这样啊。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开口，别和我客气。”

“嗯，谢谢你。我有些困了，想去洗澡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打工。”

“哦，你去洗吧。别这么拼命打工，缺钱就和我说。”

“嗯，谢谢你。晚安。”

“晚安，祝你好梦。”

温柯发过去一个微笑的表情，结束对话。将手机丢到一边，又翻了一下，将脸埋进软软的被子里，趴着睡着了。

说谎已经变成了温柯的一种习惯。

温柯确实是打过工的，刚刚高中毕业离家出走的时候，去过工地上做苦力，在饮食店送过外卖，白皙的皮肤变得粗糙，温柯也毫不在意，他想像人们口中踏实上进的小青年们一样，靠着勤劳的双手攒钱，不说致富，好歹过上安生的日子。

直到他被一群大汉强上后，他的想法改变了。

“比娘们儿还爽，细皮嫩肉的，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啊？直接去卖，保你赚大钱。”

对啊，那就去卖好了。

反正都是靠身体赚钱，靠手是赚，靠脸是赚，靠那里也是赚。

虽然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是否还活着，是否想过自己，但是温柯还是很感谢父母给予了他这样一张脸，和这样一副身体，可以骗人的脸，可以赚钱的身体。

自己是个卑贱肮脏的人，温柯有自知之明。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