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迈步走进里边儿,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儿,莫逸温柔的笑了。
“恩。”轻应了一声,玉芙蓉低垂下头,方才继续着衣。
“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跟我去前厅和镖局里的人见个面就行,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置吧!我不希望你太过操劳。”在玉芙蓉的身旁落座,男人一边细心的向那个人交代着,一边体贴的拿过了外衣,为爱人穿在了身上。
“恩。”点了点头,玉芙蓉没有说多余的话,亦没有拂逆那个男人的好意。尽管,他的大包大揽和他的大男子主义,让人有些不能接受。但是,他的关心、和他的在乎却是最实实在在的。
掀开身上的被子,玉芙蓉准备下床。
弯腰,拿起了爱人的黑靴,莫逸先一步退到了一旁。
“我……”瞪着被男人拿在手上的靴子,玉芙蓉不觉蹙了蹙眉。
“我来!”说着,男人再一次弯下腰,蹲在了爱人的面前。
执起了爱人已然穿好袜子的玉足,莫逸将靴口撑开,套在了那个人的脚上,缓缓的转动着手上的靴绑,十分小心的穿在了那个人的脚上。
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那个为自己穿靴子的男人,玉芙蓉的心儿轻颤。就在醒来的那一刻,他还在懊恼着昨夜的一时冲动,不该就这样轻易的回到了那个人的身边。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那个温柔至极、体贴至极,为自己着衣、穿靴的男人,他却再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
人生不过匆匆数十载,只要过得开心、幸福,便好。又何必计较那么许多呢?
“走吧,去前厅。”待靴子穿好之后,莫逸站起身来,便要抱着那个人儿直接离开。
“别,我自己走着去,就好了!”摆手,玉芙蓉拒绝了男人的拥抱,迈步便是直接下了床。
“芙蓉。”看着脚方才落地,眉毛却是已然拧在了一起的人儿,莫逸急忙担心的扶住了他。
“我没事!”摇手,玉芙蓉表示无恙。
“别在我面前逞强,好吗?”
那个人此刻牵起了嘴角,明明是在对着莫逸笑,可是看在莫逸的眼中,那没有内容,没有情绪,也缺乏真实感的笑容,不过是他拿来粉饰太平的工具罢了!他只是想让我安心,可是,他却不知道,看着他那样,在自己的面前逞强,我又怎会安心呢?
虽然,男人的眉头蹙的很紧,半眯着的眼中,投射出了带着怒意的摄人视线。模样看起来凶神恶煞似地。但是,玉芙蓉知道,对于自己,男人是不忍动怒,亦是不舍得责备的。所以,这些话不是责备,而是关心,变相的关心,最实实在在的关心,也最真真切切的关心。
“我不想让我的手下看到,我这个总镖头,是被人抱着去参加宴会的。”
同样身为一个男人,身为镖局的当家人,玉芙蓉自是不愿意在人前示弱的。
“我扶你。”见他坚持己见,莫逸知道拗不过他,也只得让步。
然,这虽是他对爱人的让步,却也是他的底线了。如果,那个人连搀扶也不允许的话。那么,他会考虑直接将宴会的场地改在这间房间。亦或是取消某人参加的资格。
知道,这已经是男人最大的让步了,也知道,他不可能放心自己一个人去前厅,所以,玉芙蓉也没再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只得点头接shou了男人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