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名的呼吸急促起来,如果到现在他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那他就可以白痴的去撞墙了,有人要害他!
卫名转过身就跑,虽然知道跑不出去,但人的本能就是这么奇怪。
被人扑倒在地的时候,飞扬的灰尘冲进眼睛里,酸涩的疼痛。
硬掰开下颚,被灌进苦涩的液体时,卫名悲哀的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天天被人灌药!!!而失去意识前,卫名脑子里对那位所谓的‘大人’的猜测,只有一个名字在盘旋,悠然。
无尽的黑暗中,卫名只觉得自己是在莫名的液体中沉浮,粘稠而窒闷。意识是清醒的,清醒到听的清外界的每一丝响动,感觉的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处异样,可眼皮却沉重的仿佛缀了千斤,纵使用尽全身力气,也是枉然。
清楚的感受着身体里的动作和疼痛,鼻端飘散着淡淡的血腥气,卫名听着耳畔那不堪的污言秽语,颤抖的想要发疯。
“老大,你快点儿,让兄弟们也尝尝吧……”
“急什么,还得有个七八天才能到目的地,药效可以坚持十天还怕不够你们玩儿的?”
“嘿嘿,兄弟们有艳福了,瞧这身子,这皮肤,还有这张脸。啧啧,你说摄政王殿下怎么想的,这种尤|物居然送去当军妓,如果是我,绝对藏家里当菩萨一样供着。”
“放屁!摄政王那是什么身份,要什么人没有,不过……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过比他更好看的……就跟天仙似的。”
“哎呀,咱哥儿几个,睡过天仙会不会就飞升成仙了?啊,哈哈。”
“抱过这么美的人,就算是让老子去地狱老子都愿意。”
而沉浮在黑暗中的中的卫名,似乎觉得自己这一辈永远都要呆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里,永远看不到光明,也……得不到救赎。
无法动弹的人,把自己封闭起来,丢掉了身体上的知觉,耳朵里除了钨铁链子偶尔的哗啦声,自动屏蔽了其他所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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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军营里的薛轻尘这几日眼皮子跳的厉害,心里隐隐的不安,暗恼自己怎么那么没用,终究没有把名儿带出来。如果不是怕延误了军机,就算是跟楚寒情撕破脸也要把名儿带走。
“报告将军,军妓的队伍到了,这是名单。”
揉了揉额头,薛轻尘接过名单,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只在最后一个名字处微微顿了顿,‘尤’?好奇怪的名字……
挥挥手,薛轻尘心不在焉的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让军妓总管俺常例安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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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阁里的楚寒情,已经几天没有去上朝了。
酒醉中的他只是心情不好,想要好好睡一觉,平复一下自己心里那种说不上来的窒息感,却不曾想,酒入愁肠愁更愁。
抱住酒壶,就不想放下,非要把自己灌到烂醉才可以稍稍喘口气。
悠然坐在床边看着楚寒情在烂醉熟睡中依旧绞的紧紧的眉头,抿唇算了算时间,那个人应该已经到了边疆吧,那么,该不该把楚寒情叫‘醒’呢?
无心的错过,和有心的逃避,终是酿成了悲剧。
幡然醒悟的时候,那道被烙进灵魂里的伤痕,已经是永远都抹不平,忘不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