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程烬怒气冲冲地从办公室回来, 就立马明白了一切。
鸡总跟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后俩人都没说话。
行北的心思一整天都在那猪身上, 听课也没听进去,只知道各科老师都挨个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就放学了。
一放学他就跟手机突然充满了电一样,“滴”一声亮了, 然后把板凳往前一推, 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后面那谁,还没说放学呢, 你慌那么紧干嘛?”物理老师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讲道, “我们来看这个加速度啊。”
“都已经打铃了还不让走。”行北皱了皱眉, 看向正在往笔记本上贴便签纸的程烬, “哎学霸,别忘了啊。”
程烬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哎哟,这大题都做得那么满, 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你一样优秀。”行北羡慕地撑着下巴看着程烬做题。
“下辈子吧。”程烬连头都没抬地回答。
学校宿舍前面的仓库里放着很多杂物,他们到的时候,基本上学生都去吃晚饭了。
“我靠,这怎么上锁了啊。”行北说, “我记得这儿不是经常性不关门的吗?”
“这不简单, 去门口搬一箱饮料, 箱子不就有了?”周薄杉抄着兜拉着程烬就往回走。
“既然来了还费那个钱干嘛, 窗户这儿可以打开,你们俩帮我看着点儿啊。”行北说着就要往窗户上翻。
天气有点想下雨的意思,阴沉得要命,还没到点儿就黑了。
行北刚跳下窗户没几秒钟,俩人就听到了一声尖叫从里面传了出来。
“啊啊啊——”
随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门哐当一声就被打开了,行北身后跟着个拿着笤帚的大妈,一边骂还一边不住地往他身上拍。
“小流氓,我打死你。”
行北被打得上蹿下跳,疯狂冲程烬跟周薄杉使眼色。
程烬见势不对拔腿就跑,周薄杉也小跑跟了上去。
“这怎么回事儿啊?”等跑远了他才气喘吁吁地问行北,“里面怎么还有个大妈?”
“谁知道,我一跳进去发现有个大妈,也没开灯,也不知道在那儿是要干嘛。还好我机智,立马捂住了她的嘴,要不然非把老师都给引来。”
“但是她为什么要叫你流氓?”周薄杉不解。
“因为,屋里有点黑,我没捂准,第一下捂在了她老人家的胸上……”
程烬:“……”
第二天,程烬经过学生宿舍门口的时候,看见杂物处张贴了一张告示:
“昨日下午,七点十分左右,有一名十分猥.琐的男同学,潜入宿舍杂物室,意图对宿管张大妈不轨,但是张大妈奋力抵抗,制止了犯罪的发生。由于昨天光线不好,张大妈未能看清这名学生的面容,但是她已经原谅你了。下面是张大妈想对这名同学说的话——呸,真不要脸。”
程烬看了差点没笑趴下,拍了张照片,晚上的时候给行北发过去说:“猥琐男,你还想强.奸宿管大妈呢,呸,真不要脸!”
周薄杉回了家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了书房画画。
他出来的时候,看见程烬已经做完了作业,正对着桌子上的电脑还有鼠标发呆,时不时还露出一丝谜一般的微笑。
周薄杉端着一杯水,倚在墙边静静地看着他,听见他对着空气说了一句,“靠,鼠标弟弟你们很会玩啊。”
这种情况他见了不止一次两次,上次他是在楼下客厅看到程烬对着一杯开水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周薄杉一问到,他就眼神闪躲,摆手说没有什么。
他心里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想可能是程烬想起了某些好玩的事儿在那里独自回忆,出了神吧。
直到,有天晚上,周薄杉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来自于一个陌生的号码。
一般来说,外地的陌生号码他都不接的。
所以响第一次的时候,周薄杉给挂了,当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锲而不舍地响起来,他才犹豫地按下了接通键。
那头是个很好听的女声,嗓音干净而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