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桎梏的秦岳没有忙着站起身来，而是蜷缩着身子猛烈地咳嗽着，好不狼狈。

韩亦昕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赶紧撇下秦殇，先去查看秦岳伤的有多严重。

搀扶起秦岳，韩亦昕瞥了一眼挣扎着慢慢站起来的许由后，瞪着秦殇：“先进去再说。”

在与秦殇擦身而过的时候，韩亦昕扶着秦岳顿住脚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对于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

秦殇冷笑，看着韩亦昕渐渐远去的背影。

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难道要他同韩亦盺说他只不过是看着那“皇朝”二字，想起了被韩亦盺当做是梦的过往？

因为韩亦盺笃定那些是梦，所以，什么事情都没有瞒他。

韩亦盺说，他是因为被秦岳强了后，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被车撞了才到了大秦。

想着这看起来就像是什么都不知情的人可能真地对小韩所做的事，想着几年之前韩亦盺所说的最恨之人是秦岳时的神情，想着想着，怒意就不可遏制地上来了。

就算……就算那些真如韩亦盺所说的都是梦境，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梦中之人，可，所谓的梦境相对于他这么个梦中之人不就是现实么？

那些别人可以当做没有发生的事，在他而言，是已经存在了的事情，无可更改，永永远远地留在了他的记忆之中。

梦里梦外，梦死梦生，真亦假来假亦真，假亦真来真亦假，倒真有些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或许，其实应该是众人皆醒……我独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