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殇伸手稳住被撞得一个踉跄的韩亦盺，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小心些。”

就算这真的是梦，眼前的这个人依旧是他的小韩啊。

韩亦盺习惯性地道了声“谢谢”后，把手里的衣服交给秦殇。

秦殇接过衣服，迷茫地看着韩亦盺。

“今天我过生，朋友约我出门聚聚，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和我一起吧！”

“过生？”

“今天是我生辰。”韩亦盺简短地解释。

“今天是九月初九？”秦殇皱眉，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明明是初夏时分啊，怎么转眼就秋天了？

“我农历生日是九月初九，阳历是10月12日，今天是10月12日。”

见秦殇还是一动不动，韩亦盺催促道：“赶紧换衣服，要不然一会儿他们又要来催了。”

韩亦盺的话才落，方才响过的音乐声再次响起，秦殇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发现发出声音的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小东西，那小东西正随着声音的响起而发着光。

秦殇看着韩亦盺把那小东西拿到手上，用手指在那小东西上滑了一下，就把那小东西贴在了耳边开始说话。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这次，因为秦殇离韩亦盺离得近，再加上他耳力极好，是以，他能够清晰地听到有声音从韩亦盺手中的小东西内发出。

“我们到你楼下来接你，还有大概十几分钟就会到。”是秦岳的声音。

“嗯。”韩亦盺应着，看了秦殇一眼。

“挂啦。你动作麻利些，别让我们在楼下等太久了。”

挂了电话后，韩亦盺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为秦殇换起衣服来。

秦殇没有阻止韩亦盺的意思，一言不发地任韩亦盺动作着。

帮秦殇把裤子穿好、为秦殇披上衬衫、一个一个地给秦殇扣上扣子，韩亦盺以极平和的语气道：“不管现在是现实也好，是梦境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没有料到韩亦盺会说出这样的话，秦殇没有出声，他只是安静地看着韩亦盺，等着韩亦盺接下来的话。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梦。”韩亦盺顿了一会儿后，道，“梦里梦外，根本不需要分得太清楚，不是么？”

秦殇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根本无法反驳。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