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罩有备用的,可被罩和床罩只有一件,换洗的那一套被元让扔了,因为那一次厉飞翔在元让家里裸睡,有洁癖的元让实在接受无能,索性全处理了。元让暗暗可惜,如果现在厉飞翔再在他家里裸睡,他顶多洗一洗,绝不会再扔掉了。
厉飞翔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故意说:“导员,我记得你有备用的三件套,麻利儿拿出来,我帮你换上吧。”
“那个……”元让脸蹭的红了:“我另一套被罩和床单被我晚上睡觉不老实给撑坏了,我扔出去了。”
厉飞翔嘿嘿怪笑:“呦呵,那您晚上得多不老实啊,您都一把年纪了,怎么着也该注意注意肾脏器官,晚上居然还能玩出花样来,把被罩和床单都撑坏了,你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儿折腾自己个儿啊?我真服你了!”
“你!”元让气的暴跳如雷:“你给我出去!”
厉飞翔自顾自坐在床头,还说着污话:“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究的,用完了就赶人,我又不是坐堂的小姐,挥挥手就把我打发了。”
元让脸都憋紫了:“你能不能不要每句话都联想到性生活上!”
厉飞翔就想看元让这小窘迫相,高兴的手舞足蹈:“导员,你头上都冒青烟了。”
元让摇头不再理他,狠狠压下怒火:“你无可救药了。”
厉飞翔又说:“导员,你不会是因为我上次在你家里裸睡,所以把那一套备用床单被罩全扔了吧?”
元让头也不回:“答对了,我嫌脏。”
“忘了告诉你,昨天我在你这睡觉的时候也裸睡了,起夜的时候才穿上裤头。”
“你!”元让有股想将被罩撕烂的冲动,生生忍住了。
厉飞翔硬是要说:“这次你怎么不扔了?原来你不嫌弃我啊?”
元让转头看着,恨得直咬牙:“再扔我就没有了。”
“呵呵,我还以为你稀罕我身上的汗液呢。”
“你能不能别那么恶心?”
厉飞翔笑嘻嘻的:“导员,我估计你这三件套今天不能干,要不,你今天睡我家吧?”
“不用,我睡我的沙发。”
“睡沙发你都伸不开腿,上次你睡沙发上,半个身子都搭在外边,感觉你可煎熬了。我上次把你从沙发上抱我屋里去,你腿才伸展开。”
“别跟我提以前,想起来我就火大。”
厉飞翔刻意挤兑他:“你呀就是穷讲究,我每天自个儿在家睡觉都是裸睡,那几次你盖我被子的时候也没嫌这嫌那啊。”
元让将手里的碳素笔都掰折了:“你给我出去!出去!出去!”
“那我晚上再来邀请你。”厉飞翔心情大好,潇洒走人,临走前看了看元让气鼓鼓的脸,真尼玛有意思。
厉飞翔看了看腕表,发现十一点半了,忙叫了两分外卖,一份荤的一份素的。外卖办事速度很快,不一会送了过来,厉飞翔将饭菜都摆好,厚着脸皮又去敲元让的房门。
元让脸色很不好看:“你又有什么事儿?”
“瞧你这话说得,多见外啊,”厉飞翔高调的倚在门栏处:“我定了两份饭,一起吃一口吧。”
“我气都气饱了,不吃了。”
“别呀,我点了两个奢华版套餐,我吃荤的你吃素的,如果我一个人吃,会浪费掉一小半,几十块呢。”
元让还想推脱,奈何肚子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厉飞翔不由分说拉着元让的手往自己屋里走,冰冰凉凉的触感令他一阵心神激荡:“导员,我发现你的肚子都比你这张嘴诚实。”
“你……”元让气呼呼的欲甩开手,厉飞翔越捏越紧:“得得得,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成吗!”
吃过饭的元让主动帮忙洗碗,厉飞翔点评道:“这才是你的分内事。”
元让又被他一句话撩拨的火冒三丈:“你够了啊!”
“嘿嘿嘿,”厉飞翔拿牙签剔牙,眼神不停偷偷瞄向厨房里的元让,评头论足的给对方打上个标签:“还挺贤惠。”
这句话恰被元让听到了:“我不洗了!”
“就是脾气挺大,需要改正,否则怎么伺候我!”
元让想把手上的洗洁精沫子全甩到厉飞翔脸上,想到吃人家嘴短,忍了。
叮咚,门铃响起,厉飞翔去开门。
一个快递员拿着张单子:“同学,您的快递。”
厉飞翔接过来瞧了瞧他身后包装严实的大箱子,挥手签了个龙飞凤舞的潦草字迹。
厉飞翔将包裹放到桌上,就是不着急打开,元让洗完碗,好奇心的驱使下自己凑过去瞧:“原来是被子,你缺被子吗?”
厉飞翔用宠溺的口吻说:“给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