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跟魏持睡一张床,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魏持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齐小年听着魏持的呼吸声,听着听着,就觉得自己硬了。
天哪!!!我要疯了!!!齐小年心中有一只巨型的恐龙在喷火!!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在他脑袋上使劲揉了揉,齐小年听到那头魏持的声音说:“别想太多,好好睡觉,没几个小时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魏持的声音,齐小年真的渐渐冷静了下来,然后慢慢睡着了。
齐小年被魏持叫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缠在魏持身上抱着他,脑袋搁在他的胸口,一只脚放在他的腿间。
“我……”齐小年的脸瞬间就红了。
“嘘。”魏持示意他别说话,听外面。
门外楼梯上,有人走下来的脚步声。齐小年找到手机一看,1点45分。
两人火速穿好衣服,轻声打开房门出去,在外面的果然是陈晴。
只见陈晴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睡衣,长发披散,慢慢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走到琴房门口时,她拉了拉门把手似乎想进去,但是那扇门已经被锁上了,于是她继续往前走。
“她去花园了!”齐小年跟魏持咬耳朵。
魏持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着齐小多跟上去。
陈晴在花园里不住游荡,月光照在她惨白的脸上,她睁着眼,表情呆滞,跟失了魂一般。陈晴在喷水池边停了下来,低头往水池里一看,又捞了捞,什么都没捞到,于是继续往前走,走了几分钟,她又慢慢走回别墅,上楼梯回了自己房间。
第一个晚上,魏持和齐小年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真的好像只是梦游啊!”齐小年坐在花园的喷水池边,背靠在美人鱼雕像上打哈欠。他刚刚遇到出门去上课的陈晴,旁敲侧击了一番,但是陈晴对晚上的事情好像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不一定,你看那是什么。”魏持朝水池里指了指。
水池里,有一个白色的东西静静地躺在那里,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辉。
傍晚的时候,陈烽为了弥补昨天的亏欠,亲自去学校把陈晴接回家。
“陈小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魏持拦住刚进门的父女俩,伸出手,手掌中赫然是一枚珍珠耳钉。
“是何姐姐的耳钉,去年她生日的时候我送给她的,怎么会在你这里?”陈晴诧异道,身后的陈烽在看到耳钉的时候脸色就变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何姐姐了,不知道她在哪里,小文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陈晴叹了口气,“我好想她啊,她都不来教我弹琴了。”
魏持点头,“今天在花园里捡到的。”说完把耳钉还给陈晴,又说,“陈先生,我们再谈谈吧。”
书房里,陈烽烦闷地抽出一支烟,点上。
“说吧,要想救陈小姐的话,你只能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魏持知道齐小年不喜欢烟味,他打开窗户,让齐小年坐在窗前的椅子上。
陈烽终于开口了,“那耳钉是何茹雅的。何茹雅是小晴的钢琴老师,也是我包养的小三。”
魏持和齐小年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孽。”陈烽狠狠抽了口烟,陷入了回忆,“我跟小晴的妈妈是政治婚姻。她很漂亮,可是我并不爱她,虽然我知道她爱我。我们在小晴很小的时候就分房睡了,我在外面有很多女人,但是因为觉得对小晴的妈妈有亏欠,我从来不让那些女人生下我的孩子,直到那天晚上。”
说到这里,陈烽摘下眼镜两指捏了捏鼻梁,神态疲惫就像瞬间老了几十岁,“那天是何茹雅来教小晴弹琴的日子,小晴和何茹雅的关系很好,经常会让何茹雅留宿,以前小晴的妈妈在的时候,对何茹雅也很客气,大家倒也相安无事。那天晚上小晴的妈妈出去打牌不在家,我半夜应酬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下楼找水喝的何茹雅,何茹雅很年轻很有活力,我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就……”
“就什么?”齐小年好奇道。
陈烽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移开,“第二天清醒以后,我给了何茹雅一笔钱,让她不要说出去,更加不能让小晴知道,何茹雅很缺钱,她还有生病的弟弟要照顾,所以她同意了。结果没多久何茹雅发现自己怀孕了,我想着就这样吧,反正我也就小晴一个孩子,多一个也好。何茹雅想把孩子打掉,我用她弟弟的病威胁她,何茹雅妥协了,我找了个地方给她住让她安心把孩子生下来,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小晴妈妈知道了这件事,没过多久何茹雅就失踪了。”
“我不知道何茹雅去了哪里,我找了她很久都没找到,她甚至都没有回去看她弟弟,结果有一天,小晴妈妈明明白白告诉我,何茹雅已经死了,她让人动的手,她可以容忍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但是不能容忍那些女人生下我的孩子。”陈烽懊恼地低头,声音犹如被困的野兽,“那个女人知道我跟何茹雅的事情,我不知道她对何茹雅做了什么,但是她也已经死了,肝癌晚期!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晚了!现在何茹雅回来报仇了!她杀死了那三个人,现在又要害小晴,可是小晴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