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走过来也坐下,抱着楚白笑而不语。
王温溪看也没看他一眼,说道:“说吧,心里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何年抱着楚白把方家姑娘中蛊的事情简单说了说。最后又加了一句:“其实是谁下的蛊也没那么重要,我就是觉得单纯把人救醒太无聊了。”
王温溪摇了摇头笑道:“这话听着很像草菅人命啊。”
王温溪很小就认识何年了,小时候他身子弱,总是生病。常常被送到何家,何叔父帮他调理身子。他腼腆胆小,少言寡语。何年见他孤僻怕人,时常找他玩。
王温溪现在还记得那时候的何年,心慈好善,一板正经。当初的他有多心软,现在的他就有多冷漠。
他仍是会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拔刀相助,只是他的眼里,再也没有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的条条框框了。信仰在那一夜轰然崩塌,也再拼不回旧日模样。
王温溪额间的发垂下,堪堪遮了他的眼睛。
也许,他还是有些怀念当年吧。
“你来宓城赏花么?”何年抱着楚白说得有点漫不经心。
“对呀,这时候宓城的花开得最好。”王温溪摇着折扇。
“想来也是。”
“你这只猫,看着很是讨喜。”王温溪早就看到楚白了。小小的,白白的一团,喜静不喜动,总是乖巧地卧在何年怀里,很有灵气。
何年笑呵呵地说道:“这是楚白。”
“楚白——楚白山?”
“嗯,就是在那捡的。”
“咳咳,咳咳咳——”王温溪咳嗽起来,原本苍白的脸更白了。
何年探了探王温溪的脉象,半晌摇头叹道:“又受了风寒,虽然这天热,但夜里还是有风的。你多注意些吧。”说罢,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药囊。
“昨天在玄武街看到你,没来得及和你说话。准备了些药想着哪天碰见你给你。可巧今天就遇着了。”
王温溪早已习以为常,每次见到何年,何年都会给他很多药。
“你今日睡我这小院里吧,空房还有几间。夜深再去打扰慧净大师也不好。”王温溪接过药囊说道。
作者闲话:
王温溪:第一次出场,我就是个药罐子形象???
何年抱着剑:我第一次出场是个五好少年呢!
楚白:我,我第一次出场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