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守猛然坐起,厉元赫瞪他,低吼,“你干什么?”
誓守这才惊觉,他的动作太过突兀,惊了圣主,忙跪伏在床榻边,“属下知错,属下不、不太习惯……”平日都是自己独个睡的,有时随便找个地方一靠就是一夜,有时甚至就光盯着圣主看着也可以过一夜。
厉元赫哼了一声,倒是没再说什么,一把将誓守扯过来躺下,搂进怀里,“以后不用再去死士山了,做本圣主的贴身死士。”
可是死士山上应该还有那人的奸细,那人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誓守想这样说,最后在眼睛瞄到圣主沉沉闭着的眼睛时,就闭紧了嘴巴。
誓守前半夜几乎没睡,僵硬着身子挺着,后来听着圣主均匀的呼吸声,慢慢的倒也睡着了。
“醒了?”厉元赫低哑的嗓音很富磁性,有种敲击入心的穿透力,誓守的脸竟是一红,忙要起身,却被厉元赫的腿压在了双腿上动弹不得。
不敢推开圣主的腿,只得忍耐着,身体渐渐又变得硬邦邦起来。这次厉元赫没再怪他,而是手指滑上了誓守的脸颊,来回的摩挲,“小守……”
誓守低低地嗯了一声,那声音几乎是从喉咙无意识地溢出的,伴着略重的呼吸。
“近日我碰上一件为难的事……”厉元赫说着,手指从誓守的脸滑到了头发上,轻轻把玩着,没有继续说下去。
誓守想着,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道:“圣主要属下去办吗?”
“嗯,还是你最懂我的心,这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交给你最放心。”厉元赫眉梢微挑,少了几分危险,多了几分惑人,令人迷醉。
“圣主尽管放心,属下定当全力以赴。”誓守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厉元赫显得很是满意,一向冰寒冷峻的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就知道小守很靠得主,事情其实也很简单,你只要帮我找到一个人就行。”
誓守点点头,不管是什么人,天涯海角他都会为圣主找到的,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前夜我被人陷害,误中了媚药,后找了个人解决的,我想找到那个人。”厉元赫说这些的时候,语速非常之慢,一双眼睛也是紧紧地盯着誓守,看着对方那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不断变化着,只是这种微妙的变化,若非自己这种特别了解誓守的人,是很难看得出来的。
脸颊烧热,喉咙干涩,那晚的记忆又回到誓守脑中,此刻再感觉贴靠在自己身上的这具身体,就变得异常的火热,好像要将他整个人也要烧起来。
脑中一团浆糊,思绪纷乱,害怕、担忧、激动、慌乱各种情绪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让他怎样都无法冷静下来。圣主为何要找这个人?为什么?
“为什么要找?”由于一直想着这个问题,誓守竟然真的问了出来。
“这是本圣主的事,你无需多问。”厉元赫突然严肃起来,说着也已起身。誓守忙也跟着起来了。
厉元赫叫了一声来人,有侍女很快推门进来了。誓守习惯性的去躲藏,被厉元赫扣住手腕,“你去哪儿?”
“属下……”誓守四下看着,侍女们已经进来看到了他,不过并没有任何惊讶之色,她们都是受过训练的,对圣主之事,自然装作有眼无珠。
“以后无需躲躲闪闪,就跟在我身边,我的安危可是全靠你呢!”厉元赫一本正经地道。
誓守点头道了一声是,瞥见白目懒洋洋地趴在床榻边,见他们起身,也仍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有这家伙在,恐怕也很难有人敢靠近圣主。
此时,房门叩响,周成在外求见。
厉元赫摆了下手,侍女上前给周成开了门,让他进来。
周成急匆匆地走进来,叩道:“启禀圣主,死士山上有人来报,说是一名叫做尤术的死士失踪了。”
厉元赫对此禀报自然没什么反应,淡淡道:“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那奴才告退。”周成在厉元赫的应允下,向后退出屋去,临出门之时,他偷瞄了厉元赫身边的誓守一眼。
周成缓慢地将圣主寝殿的房门关闭,若有所思的转身,却没急于离开,前行的脚步甚是缓慢。
守在一旁的圣阴为黑炎盯住周成,终是忍不住道:“周总管,您这失魂落魄的所为何事?说出来看看在下能否为你排忧解难。”
周成这才抬头,懵地一惊,倒像是刚发现黑炎在此似的。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