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抬手就把它们全挥到了地上。
他抬了下眼,“怎么了?”
我上前一步,冷冷道:“穿青族进犯苍国,苍国边境连续失守,是怎么回事?”
御云樽正在落子的手顿了顿,落定后才漫不经心看向我,“你想说什么?”
“在石室时你只身前来救我,不带一个暗卫,我虽好奇他们去了何处,却想或许真的只是巧合,你派他们出去执行任务罢了。直到方才,我才敢去问魅,他说那一日他进宫盗出一张图,有山有河还有人。直到此时我仍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你知道苍王宫的守卫不足为惧,只有隐在暗处的那些杀手,所以你用自己引开浅风和那些杀手,派魅进宫盗出了苍国边境的军事布防图。甚至,你根本就是与灼华一起设计了这一切!”
我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怒吼出来,“你构陷凌月阁,逼墨轻情自断一臂,又选择在此时发难,令凤千阑带伤出征,你是不是想让他死在战场上,然后让叶城取代他的位置?”
御云樽的气息逐渐深沉,却只淡淡说了两个字,“不错。”说完,垂下眼继续研究棋局。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纵然墨轻情有错,可凤千阑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对他……”
“没有为什么,因为这就是帝王权术。”他说,我猛地掀了他的棋盘,他站起来,一抬手掐住我脖子,将我掼到墙上,“睢染,是孤太放纵你,才让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尊卑为何物。”
我用力挣扎,吼道:“你怎么能如此不择手段,你们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利用我!”
凌灼华!你竟又骗了我!
“可你还活着。”他看着我的眼里没有丝毫温度。
他突然重重吻住我,像是泄愤般,唇上一痛,我狠狠将他推开,舌尖尝到血腥味,不太浓,但心寒。
我讽刺道:“就不能换一招?每次都这样你不腻吗?”
御云樽手指抹过我的唇,嘴边扬起一抹讥诮的笑,“你可知只要孤勾一勾手指,就会有无数女人爬上床来。”
我哼笑,一句话脱口而出,“恕睢染无能,王上龙床那么高,躺过那么多人,睢染怕是爬不上,也嫌脏。”
御云樽那双眼眸瞬间冷凝,极为骇人,我看着他,脸上若有似无的扬起笑,他的怒意令我觉得很畅快。
“你知道孤留着你的原因。”御云樽说。
他的话仿似一剑穿心,让我丢盔弃甲,周身刺痛,积攒的所有力气都刹那流失。
他就那样直直盯着我,“很好,看来你还清楚。”
“不就是冰魄草吗?”我笑了一下,目光一厉,冰冷道,“我不会帮你的,就算我知道也不会。”
猛地,他的手箍住了我的脖子,将头缓缓靠近,用一种狠辣而危险的眼神紧紧锁着我,“那你就陪着我,直到死,然后给我殉葬。”
我陡然一怒,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他狠狠瞪着我,右手高高扬起,我直视着他,等着他的雷霆之怒,可最后他却放开了我,就那样走了。
我一放松下来整个人突然就站不住了,缓缓从墙上滑下,腿一软就跌在了地上。
凌灼华,她帮他盗取军事布防图,竟真的想拿这个国家陪葬吗?可她若知道自己父母也杀了他的父亲,她可会后悔?
忽然,我发现自己又流鼻血了。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