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良久,我竟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往事如一盏旋转不停的走马灯,恍惚忆起很多当初。
在青国郡府中时,江流救过我,那时我想这是回报我当初救他的情意。可之后无论是在去往赤国一路上的照拂,还是后来我误入密室,他从夏九重刀下救我,又或是我生病晕倒,他彻夜照顾,这一切他都做得那么的理所当然,甚至后来我被百里媚所擒,船上落水,他舍身相救,而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
他说,他对我好是因为喜欢着我。可是,现在他又救了云九姬。
我想得深了,便觉得很是混乱,整个人翻天覆地的晕眩。
无意识的摁住脑袋,这个人,气得我头疼。
眼底映出一步踏上前来的锦靴,捂在头上的手被一把抓住,听到他略带紧张的声音,“怎么了?”
我心烦意乱地甩开他的手,“别管我!”
江流似没听到我说话般,作势要来抱我,“可还撑得住?翊歌,去请凌姑娘来。”话落,黑衣人悄无身息的出现,并嗓音平板的应了个“是”。
我一惊,赶紧连退两步躲开,“我没事。”挡住他伸来的手,小心的贴着桅杆,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黑衣人,脑中一瞬间划过些什么,可在江流的注目之下,我愣是捋不出来是些什么。
“这两日消化系统不太好,我明儿找她扎两针。”我胡乱的说,故意揉了揉胸口。其实本想说晕船,可鉴于这里的人没有晕车的概念,我不想费事,便说了这个,且这两日我的确有些胃口不佳,玦渠对此深表惊奇。
若有所思的望向翊歌,“不用麻烦了,你忙你的去吧。”
“真的?”江流依然皱着眉。
我没好气的想,现在才知道紧张我,早干什么去了?
“真的。”我轻轻点头,再次唾弃自己的没骨气,心里头分明万分的不舒坦,可怎么就因为他这一紧张一皱眉就服软了呢?
江流目不转睛的将我看着,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再任他这么看下去怕是不妙,瞧了瞧正好被他挡住的矮门,我咳了一声,斟酌着道:“我要去睡了,你,让让路?”
江流看我两眼,终于高抬贵脚,我心中松了口气,低头从他身旁走过时,突然十分不解,为何我竟有种,自己落荒而逃的感觉?
这可真是奇了,该心虚的人分明不是我,这形势是怎么被逆转的?
走到矮门前,我刚准备钻进去,手臂却被一把握住了,江流清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到底怎么了?”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