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云峰凌家是江湖有名的神医世家。”江流倒了杯茶递给我,我瞬间崇拜,总觉得神医世家什么的,酷毙了。
敷好药后灼华却没有放开我,而是凑到我面前,几乎是呼吸之间的距离,她奇道:“你有眼疾啊?”
“瞎瞧什么?你才有病!”玦渠一把便将凌灼华拉开了,斜睨着她道,“处理个伤口而已,有你这么盯着人瞧的嘛,还称自己是神医呢,我看也就比庸医好上那么丁点。”
凌灼华似乎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而后瞪大一双漂亮的杏眼,“你说什么?谁是庸医?”
玦渠面无表情,淡淡道:“就说你了,庸医,怎样?”
果然,凌灼华炸毛了,撸胳膊挽袖子,却换来对方一声轻笑,“怎么?还想和我打?”
玦渠双手抱在胸前,勾了下嘴角,“就凭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瘦得连根竹杆都不如的身板?”
话音刚落,凌灼华已经蹦起来整个人扑了过去,她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玦渠身上,双手挥舞一顿痛揍,“让你说我是庸医!让你说我是庸医!也不想想谁三翻两次救你!见过病入膏肓丧心病狂的!没见过你这般忘恩负义无药可救的!”
玦渠毫无招架之力,一下子跌坐到地上,凌灼华却还是没有放过他,揪着他的耳朵不放,嘴里还一句一句往外蹦,“我手无缚鸡之力?瘦得连根竹杆都不如?嗯?”
以往总是我被气得炸毛,还从没见过这样被收拾的玦渠,我靠在床头看得咯咯直乐,却听头顶轻飘飘凉飕飕传来一个声音,“好笑吗?”
冲口而出的‘好笑’两个字被我咬在齿间,一本正经的摇头,“一点也不好笑。”说着拉起被子往身上盖,“很晚了,我要睡觉了。”
江流似笑非笑,“可是你还没吃晚饭。”
一只手搭在我面前的被子上,我只能把自已往被子里装,边坚定的摇头,“可是我不饿,就想睡觉。”
江流凝眸一笑,“我让翊歌特意备了些你爱吃的菜……”
我咽了咽口水,再次推辞,“我真的不饿,你自己去吃吧。”
江流挑了挑眉,终是松了手,起身,口中淡淡吩咐,“翊歌,把芙蓉鱼翅端去倒了。”
我一把拉住他负在身后的手,肃然状,“浪费粮食会被雷劈的,我还是替你吃了吧。”
说着准备下床,江流伸手一揽将我轻松抱起来,无视还在地上扭打的两人,径直走出房门。
我抬头,目光相接,他对我微微一笑,笑得我心头一阵花枝乱颤。
果然,他状似很不经意的开了口,“不是摔了一跤?怎么又挂到悬崖上了?”
我垂下目光,扶着额头,痛苦的呻吟,“唔!江流,我的头……”
话语未完,被一记声音凉凉打断,“你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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