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牙,“是,是师父。”话说,其实我真的很好奇,睢染的师父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培养出玦渠这样的高徒。
“皮肤痛觉……一针见血……”江流不为所动,似讥似嘲的说了句,“尊师见解果然独到。”说完倒也没有再追问,只微微撑着额头,似乎在沉思,他这般模样与平日我所见又有所不同。
他性情内敛,冷静克制,从不轻易表露情绪,若非真的被我乱了心,他绝不会如方才那般发泄情绪。
我顿时不安,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我倾身凑过去,神情凝重的望着他,“江流,你还在气?我方才说了那么多,你都没有找出一点可取之处吗?”
江流抬眸,看了看我,扯动嘴角意思性的笑了一下,“容我找找。”
我叹了口气,“你要实在找不出来,我愿意继续更深入的反省,直到你满意为止。”
江流沉默半晌,伸手揉额角,“算了,让你反省我会更头疼。”
我愣了半晌,不瞒的瞪着他,他却看也不看我,懒洋洋往车壁一靠,兀自闭目养神。
我胸口憋着一口气没上来,一头便扎进了他怀里,他果然伸手稳稳的接住我,头顶传来他含了丝笑意的声音,“也不怕伤着?”
我转了个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上,仰起脸往上望,那双好看的眼眸澄澈温和,终于有了微微笑意。
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抚过我眼角,江流低低叹气,“你啊!行事总是这般决绝,让我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行事决绝吗?或许……只是因为我太弱了。若非如此,我怕自己活不下来。
这种脆弱没有人懂。
而我越来越发现,自己面对一个人的时候,不可能做到完全的真实,即便那个人是江流,我也不能。
御云樽有一句话说得没有错:人都是脆弱的,经不起考验。
想到此处,我笑着眄了眼江流,调皮的挑了挑眉,“江公子怎地突然这般多愁善感起来?”
江流眼底突然浮上我看不懂的神色,“阿染,你是不相信我吗?”
脸上的笑僵住,“当然不是。”我下意识的否认,在他端凝的目光中,我还是移开了眼,半侧过身体枕着他的腿,低声开口,“江流,你是我的天兵神将,盖世英雄,在我心中你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我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可是……”
有生之年能遇到江流,是我的幸运。但我想他一定不知道,我是如何卑微的仰望着他的,即便他说我是个足以配得上他的姑娘,可对我而言,他依然是天神般的存在。
见我迟疑,对方难得追问了句,“可是什么?”
我咬咬牙,索性坦白直言,“可是我一想到你要为了这件事而围着御云娣转,我就……我就郁闷!心里堵得慌!所以我宁愿自己冒些风险,这样你就不用再去接近御云娣了。”
我说完觉得心里还是有点闷,也没有听到回音,忍不住又叹道:“你一定想不到,你可值钱了。”我回想起那时的情形,心里就不舒坦,“御云娣竟然拿了箱金子想要收买我,她当你是什么?又将我置于何地?”
安静之中,传来江流漫不经心的话语,“很多金子?”
我呆了下,转头不满的瞄他一眼,“是啊,可多,我从没见过那么多金灿灿沉甸甸的金子,当时确实有些傻眼。”
“哦?你心动了?”江流似笑非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