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一颤,我急忙伸手推他,“江流,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没有回应。
贴在他额头的手突然被抓住,随后整个人就被拉了过去。
扑进熟悉的怀抱,我微仰起头,眼前人已睁开了眼,与我四目相对,漆黑的眸子无比深邃,好似不可度测的深渊,却泛着冰雪般的冷光。
俊美的脸容慢慢逼近,冷魅的视线压迫着我的眼,呼吸却轻如羽毛般拂来,清淡和暖的气息化为浮冰碎雪,带出丝丝寒意。
我一直望着他,心头却突突跳着,“江流,你怎么了……”尾音自动消声,他没容我说完,便堵住了我的嘴。
覆在唇上的热度令人心乱,纠缠过来的舌有些霸道,隐约带着云海般深沉的凌厉。
他咬破了我的唇,火辣辣的疼痛从唇瓣上传来,我不由自主的睁开眼睛,平日里总是似笑非笑的眸子微微阖着,却绽放着灼伤人眼的妖魅,还有种凌厉的错觉,看得人心头微颤。
江流一贯从容淡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而不是眼前这般气息沉沉,发泄自己的情绪起伏。他搂得我十分紧,这样的江流很陌生,可我却没觉得惶恐和不安,反倒是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我想,我大约是真的喜欢惨了这个人了。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我想要传递些什么给他,可我实在笨拙,最后除了闭眼乖乖躺在他怀里,却是什么也没干。
不过江流大抵是满意我这表现的,因为渐渐的,他的吻变得很温柔,缓慢的辗转缠绵,透着说不出的暧昧,让人莫名脸红心跳。
我的呼吸控制不住的急促起来,刚一挣,江流就放开了我。
胸膛剧烈起伏着,心神一阵恍惚,喘息良久方回过神来,小心的撩开眼皮,正撞进对方深邃的眸子里。
江流手指轻拭着我唇上的伤口,“疼不疼?”
我赶紧摇头,顺便还用舌尖舔了舔,示意一点也不疼,真的。
然而江流却是目光微顿,我琢磨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舌尖一勾,把他的手指也顺带舔了舔。
回过神来就觉得脸上有些烧,我想我大约是脸红了,不知所措间又发现自己竟然还半躺在他怀里,双手勾着他脖子……这姿态,也太不正经了些。
我悄悄放下搂着他脖子的手,小心翼翼往外爬,他也没有阻止,我便重新坐到了他对面,这样有便于察言观色,抬眼瞄着他,试探性的开口,“江流,你是不是在气?”
“你说呢?”江流微风细雨般扫来的目光,透着丝丝凉意。
我舔舔唇,觉得很是懊悔,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本该装傻充愣,能躲则躲,哪有我这样自投罗网的?
埋头苦恼着,一只手忽然往我腰上一揽,我不得不重新扑进他怀里,耳畔拂来微热的气息,“忘记自己答应过我的事了?”含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果然,兴师问罪了,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我虽心中惭愧,可眼下情境,我却觉得有些憋屈,好歹我还是个伤员不是?
撇撇嘴,我耷拉着脑袋小声道:“我承认,这一次我确实是……思虑不周,计划不详,有欠妥当。”
垂下的头被抬起,江流眉心轻蹙,我在心里只小小踟蹰了下,便立马决定坦白从宽,开展深入检讨,“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不该瞒着你那封信的事,不该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去救人,更不该粗心大意没有保护好自己,让自己受伤,让你担心。”顿了一顿,我悄悄瞟他一眼,义正言辞的转折道,“可是你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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