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云樽怔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我若要害你,方才又何必救你。”凉薄的眼眸微挑,眸光流转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妖孽至极。
我咬咬牙,索性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道:“说了不吃就不吃!”任凭对方舌粲莲花,这药我是绝对不会吃的。
过了片刻,一直没有声息,当我以为他决定放弃时,忽听一句,“你既不信,我便先服用如何?”
我忍了忍,还是没憋住,转头的时候正好瞧见他将那粒药丸送进嘴里,我愣了一愣,正打算松口气,却见对方扬起唇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脑中警铃刚响,对方已经一个用力将我从床上拽起来,拉到自己腿上。
嘴巴被堵住,冰冷的唇轻轻碰触,若有若无的厮磨。
这是我记忆中双唇接触过的第二个人,而他的唇,可真是冷,冰雪一般没有温度,可却像棉絮一般,柔软。
我震惊的不能自拔,如遭雷霹,脑袋嗡嗡作响,唇上的力道突然加重,湿热的舌尖抵开我僵住的双唇,很快便感觉到异物被踱进口中,跟着便回了神。
美人哺食,这可真是人生头一遭,我看着眼前的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委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想将药丸子依样画葫芦送回去,可当彼此滑腻的舌尖交错而过时,我整个人都僵了僵,一阵的心惊肉跳。最后窘迫的发现,送回去这招,实在有些不能够。心中别扭不说,主要还是,老娘没这等本事!
小心的将药丸含在舌上,可随着时间的加长,我这脸皮终是有些挂不住了,如果方才是铁青,此刻便是快要滴出血的红了。
心跳得越来越快,眼一闭,我终于还是将药丸吞了,可对方湿软的舌尖还在得寸进尺,且完全肆无忌惮,细碎的吻从唇畔慢慢转向耳际,然后向下滑落。
这,是个什么光景?
不过好歹我是可以自由呼吸了,深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我微仰着头望天花板,想着该拿这颗不停往我脖子里钻的脑袋如何,一边拿抽子抹了把嘴巴。
正这时,胸口皮肤突然觉得一凉,我随即低头瞧了眼,再次吓得不轻,只见我胸前领口衣襟大开着,好一片春光乍现。
我想也没想,抬手就照他脑袋拍了过去,可惜对方反应快了些,顷刻便离开了我。
我愣住,手掌在半空中僵了僵,懊恼的扶住脑袋,早知这一招管用,方才就不忍气吞声。
我气不顺的看着面不改色,气息淡淡的御云樽,狠声问了句,“你在做什么?”
对方闻言,眼底眉梢都浮上了笑,“喂你吃药啊。”神情里尽是戏谑,好似玩世不恭的纨绔公子,微凉的手指轻轻划过我嘴唇,“味道如何?”
这是调戏,绝对的调戏,理智在怒火中挣扎,燃烧,可,我能奈他何?
得出的结果是:我奈他不得!
用力拍开他的手,我恨恨骂了一句,“下流!”伸手合拢敞开的衣服。
御云樽笑而不语,却低头朝我靠近。
又来!
我一掌撑在他胸口,拉开半臂距离,冷声开口,“刚说过的话就食言,不太好吧?”
御云樽微微眯眼,狭长幽黑的眸中一片难辩的诡谲,我感觉到某种危险的逼近,然后听到一句冷然话语,“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心中压抑的火气也散了,蹙紧了眉,我没有说话,不动声色的看他,暗自思索起来。
他轻轻执起我受伤的手,口中缓语,“就算与东姑娘的街头相遇是偶然,可这么多酒楼,偏偏选在九泉声对面……”似嘲似讽,眸中闪出动人又危险的色泽。
“你做了这么多,难道不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疑问的语句,却是肯定的陈述口气,尽管神情依旧带笑,可我却看到了他眼底蕴藏着锐利。
我静静看了他很久,想着该如何反驳,可最后,我终于发现——妈地,我竟然无言以对,百口莫辩。这一切简直让人郁闷的吐血。
想抽回手,对方却握住不放,我皱眉,面无表情的看他,“放开我。”
御云樽唇间抿出一丝冷淡的笑,似是讥诮,“怎么?我说错了?”
我别开了脸,没好气道:“你既已认定了我别有意图,那我说再多在你眼里也是狡辩,既是枉然那我何必还要说?”
御云樽强势的转过我的脸,神情冷峻,“你胆子着实不小,从没有人敢对我说这种话。”
我直视他,眼中浮起一丝冷漠笑意,“你很享受这种将人心玩弄于鼓掌之上的感觉,是吗?”
御云樽眼眸倏然一沉,冷魅的视线逼迫着我,忽然在我手心伤口处用力按下,一阵钻心的痛楚。
我瞬间脱力,不由自主的倒进他怀里,整个人痛得止不住颤抖起来,额上迅速渗出冷汗。
没有咬牙忍耐,我闷哼了声,无力的在他胸前挣了挣,祈求般的哑声低语,“疼……”
话落,他便松了手,喘息片刻,刚一抬头,却见他眉毛一拧,再次将我狠狠箍进怀里,左手攥着我的下巴,笑得冰冷又残酷,“很好,会示弱了。所以,你方才那般,是在欲擒故纵?嗯?”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