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云樽……”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表情,却下意识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对方挑了挑眉,笑而不语,我又看了眼门外,即便墨羽再强可终归独木难支,以一挡十,她的身上已经受了伤,我的心不由的揪紧,转头狠狠瞪住站在不远处的人。
对方迎视着我的目光,云淡风轻的问:“你觉得是我的人?”
我不会相信这个人的出现会是巧合,神情冷淡的看着他,我嘲弄的说了句,“一丘之貉。”
御云樽目光微敛,缓缓朝我走来,雪白的长发一丝一丝在风中散开,走到我面前时,一撩衣摆动作优雅的蹲了下来,笑得悠闲散漫,“你总是这般坦白?”
我面无情绪的移开目光,随意道:“并不,反是难得坦白。”
御云樽突然靠近,目光直直逼视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心下徒然一沉,凝视着面前之人,悠悠然的一笑,“你,为我而来。”
对于我的话,御云樽脸色没有半分变化,无声挑眉,漫不经心瞥了眼外面的战况,又朝我凑得更近了些,轻轻的吐息暧昧的落在我嘴边,“没有我,你怕是走不出这里。”
我随着他的目光瞥了眼,“是吗?”凝神想了片刻,我勾唇微微一笑,“或许未必。”
在御云樽不解的目光中,我拔下别在发上的银簪,任由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我咬住下唇,拿着簪子对准左手掌心,狠狠向下一划,没有丝毫犹豫。
尖利的尾端划过手心,割开细嫩的肌肤,殷红的鲜血顷刻涌了出来,赤目的殷红很快染满整只左手,最后顺着五指指缝缓缓滴落下来。
我咬紧牙关,虽然划下去的时候够果决,可现下却几乎有些承受不住。
这种痛就像扎在心尖上一般,疼得令人发狂。
闭上眼的瞬间,出现的是江流,我突然很想他。如果他在,或许我就不用这么做了,天知道我现在有多么怕痛,逞论这种刻骨铭心的痛楚。
痛觉神经的刺激果然很有效,灵台瞬间清明,然后心头就是一沉,如此自伤的后果,当是很严重吧,江流会收拾我的!
怅然哀叹一声,身上多少有了些力气,可我看着这一手掌的血,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覆,赶紧用帕子将血擦了擦,再草草裹上。
做完一切后抹了把额头的湿汗,一抬头,看到面前的御云樽,怎么说呢,比起方才的闲散慵懒,他此刻似乎有些心情不佳,脸上明显少了光彩,目光直直落在我脸上,像两把利剑似的,很是震慑人心。
我缓缓的,朝他讥诮的笑了一笑,轻飘飘吐出几个字,“区区软骨散……”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