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二人渐渐长大,弟弟温润如玉,淡雅如风,而兄长则是英姿勃发,意气飞扬。在这片岁月流光里,不变的是二人的感情。不仅没有因为时间疏淡半分,反而愈加的亲厚。
白日里,他们二人或煮茶品茗一番,或下棋厮杀几回,月夜下,一个舞剑,一个弄琴,二人同食,同寝,甚至同榻而眠,那是因为弟弟体虚气寒,手足冰凉无法入眠,于是兄长便搬来与他同住,这一住便是许多年。
他们几乎形影不离,已经走得不能再近,只要他们两人在一起,甚至没有人能够靠近。
可以想象这是一段如何静美的岁月,也不知艳羡了多少人。而在那样的高墙大院里又是件多么稀奇的事!
华贵堆砌的城墙里,渐渐便传出了些流言,这些流言终于在两人到了适婚年龄时引起了他们父亲的注意。
本是对这两个儿子都极为钟爱的父亲,但如若让他二者选其一,那绝对是被他认定为家族继承者的长子。他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威胁到他的地位。
之后兄长被勒令搬出弟弟院落,还被关了禁闭,不许二人相见,那位父亲对自己温润如玉的幼子态度也是极转直下,冷淡非常。
江流话语微顿,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心底疑惑,小心的问江流,“这两兄弟,就是他们?”
他看了我一眼,微微颔首,“夏九重是赤国世子。”
那位温文儒雅的弟弟,就是夏九悠,而当然父亲显然就是赤王了。
江流被我打断的故事继续展开。
夏九重这一关就是一年,直到赤王终于为他决定了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左相温功良的女儿。
不过赤王的这个想法还在摇篮里酝酿时,就被夏九悠扼杀了。
那是七夕节的一场盛宴,赤王有意安排温功良的女儿献艺,并借此机会下旨赐婚。可没想到宴饮半途,夏九悠突然闯了进来。
此时的他满身酒气,完全不是平日里那位温润如玉的世子悠。宴会之上他直指温功良,历数他的罪状:结党营私,左右朝政,谗口铄金,嫉贤妒能,寻私舞弊,任人唯亲,贪脏枉法……可谓字字诛心,气得温功良差点当场昏厥。
这之后便是夏九悠的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