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点了点头,我有些意外,这么说这个身体的主人以前是个道士?虽然她和我长得很像,虽然我觉得这人一定不是我,但我还是被打击到了。不会是神棍那种吧……?
将东西都翻了一遍后略感失望,“我的东西就只有这些吗?”除了这件道士袍,同色腰带,同色发带,桌上的瓶子里装得是类似伤物的东西,具体的我还不知道,其中一个是空的。连一样表明我身份的东西都没有。除了我可能是个道士,但却不知是哪里的道士,希望青国的道观不要太多才好。
喜鹊看着我,表情突然有些复杂,她指着那件月白长袍,“姑娘可知这是套什么衣服?”
我脱口而出道:“道士袍。”
喜鹊听到我的话明显怔了下,然后掩嘴笑起来,“在我们这里普通人并不穿这种衣服。”
道士……其实也不算是普通人的。
我又问道:“这附近哪里有……道观?”不知道怎么形容,最后还是用了道观一词,喜鹊偏头皱眉想了很久,最后却只是摇摇头。
我揉着额头倒在床上,感觉身心俱疲。想着今日透过铜镜看到的那两个人,想到那种被窥探的感觉,令人有种莫名的不安。
他们是什么人?和这个身体的主人有什么关系?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到底去了哪里……
想着想着思维渐渐迷糊起来,这几日我总是如此,对睡意毫无抵抗能力,记得在现代时我分明很警醒,加班熬夜出勤已经习以为常。莫不是被这具身体影响了?
我还发现一件怪事,自从来到这里我便再没有了梦,每夜睡眠中都只有黑暗,清晨里睁开眼时总会感觉茫然,要重新适应自己所处的时间和空间。
我以为这一夜也是,可是眼前黑暗突然被一道刺目的光刃划开,出现重重宫门,宫门之后,是宽阔的青石大道和宏伟高耸的城墙,远处有富丽堂皇的宫殿楼宇,金砖玉瓦,白玉栏杆,目力所极的最远之处,是幢高高的角楼,顶层里挂着一面大钟鼓,正映在昏黄暖阳里。
这是一座皇城。
视野中的身影不知是何时出现的,或许她就走在这里,走在我的面前。
那是一袭清瘦的背影,穿着月白色长袍,及腰的长发被一根同色发带简单的束起,发丝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摆动。她两手无物,只有背上负着一件狭长的事物,用白布包裹着,我想那一定是一柄剑,或一把刀。
脚步不知不觉开始跟随着她,来到一扇红漆宫门前,紧闭的宫门从里面缓缓打开,门后站着一名侍从,他看到门前的人,脸上闪过微讶,不过旋即退开半步,开口说道:“我家公子已在院中等候。”
她微一点头,撩起衣摆轻抬右脚,踏过高高门槛,一步一步走进敞开的红漆宫门,我抬头,看到高高的宫门之上横着一块牌匾,龙飞凤舞着三个字:华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