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自己刚才眼花了。

闭上眼，端木芸的脸上浮现一抹苍白，连房门什么时候再一次被推开了也没有察觉。

叶梦看着挂满泪痕的端木芸，心中一股不屑油然而生，看了几眼便觉得无趣在端木芸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透过窗子看着侧卧着的自家主子，眼神更是闪了闪。

而这三日里，端木芸没有几乎一步都没有离开自己的房间，更没有与叶梦或者齐霍有除了必要之外的交流沟通。

而这一日，叶梦照旧给端木芸送饭，推开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几息之后，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向这边走过来的齐霍。

“她走了。”

虽然仅仅三个字，但是齐霍还是听懂了，难得的没有跟叶梦呛声，脸上虽然还挂着招牌式的笑容，但是眼里的不满可是完全没有遮掩。

看也没看房间，准备向自家主子禀报这件事，但是在转头抬眼的瞬间，看向了不知何时已经开了窗，目光似乎在看着这边又似乎在游离的自家主子，愣住了。

而叶梦也随着齐霍的目光看到了自家主子的模样，不自觉的攥紧了双手，但是却没有说什么。

许是这边的目光太过热烈，让白衣人回过了神，或者是打扰到了白衣人。

下一刻，叶梦和齐霍就看见自家主子面无表情的关上了窗子。

对视一眼，叶梦和齐霍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自然，只是究竟因何不自然那便是各自心里有数了。

沉默片刻之后，还是叶梦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桌上有信。”

说完，便端着饭菜按照来时的路片刻不留痕的回去了。

齐霍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响之后还是泄气的直接进了房间，桌子上的信没有封起来，连写给谁的都没有说，就这样搁置在桌子上了。

齐霍有些不满的摇了摇头，但是还是将信收了起来恭恭敬敬的敲响了自家主子的房门。

“主子。”

许久，齐霍才听见里面自家主子传来的声音，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

“进来。”

白衣人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齐霍便听见自家主子不带任何感情的话。

“放下，出去。”

虽然自家主子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齐霍还是听出了自家主子语气里透露着的微微怒气。

看着自家主子眼中淡淡的落寞，齐霍在心底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便躬身出去了。

只留下自家主子看着离自己有些距离的桌子上那一张纸神色晦暗不明。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直到那张纸随着不知何处的风调皮的飞起，在空中轻曳片刻后无力飘落，白衣人的身体才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