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墨走到桌子前,拉开椅子。
从女人怀里接过小孩子,然后伸手,女人伸出手放在天墨手掌上,从桌底出来。
“爸爸——”小孩子对倒在柜子边的男人喊道,看见男人依旧躺在地上没有应答,然后望向女人。“……妈妈~”
女人从天墨手上把孩子抱了过去,靠在怀里,眼泪掉出来,但是没有哭声。小孩子双手圈着女人的脖子,眼睛泛红。
“要不要一起走?”天墨问女人,也是在问躲在隔层里的禾礼。“浮竹队长,在你去找禾礼之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天墨后面那个问题是在对另外一个人说话,而女人却看不见这个人,于是手臂将孩子圈紧了一点,然后低着头。
“什么问题?”
“真心喜欢一个人,这也叫做非分之想吗?”天墨在替禾礼问浮竹,也替自己问禾礼。
禾礼在隔层里等待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浮竹并没有回答。
沉默几秒后,天墨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果然是这样!你这个队长做的真失败呀!去找她吧!”
天墨刚说完,他后面的百叶窗就掉了下来,浮竹很诧异的看着空洞的通风口。
女人以为是丧尸,抱着孩子就退到了墙角蹲着。
禾礼也不明白,浮竹和天墨会同时出现在这家医院,而且还在同一个房间。禾礼从通风偶伸出头,很是尴尬的挂在上面,天墨把椅子放在通风口下面,然后站上去,就像抱小孩子一样将禾礼抱下来。
“你来现世是让我对我所做的一切负责吗?”禾礼低头问道,然后抬起头看着浮竹。
“难道不应该负责吗?”浮竹反问禾礼,话里面不是责怪,而是无奈。
“一个人对于某些东西的执着,实在无法想象!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什么都不去做,请你不要让我负责!好吗?”
“进十三番队的时候你说你叫辰川禾礼,结果你叫奈南川禾礼;每次喝药的时候你总给我很多理由,结果全是提高身体素质的中药。你不告诉我,我什么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全你说的谎话!”
“你能回答天墨刚才问你的问题吗?”禾礼大声呵斥浮竹。“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小孩子,而我知道你要提醒我,我喜欢的你不年轻了。我想去依赖你,非常想,但是我对于你来说是那么轻。本来你就不属于我这个世界的人,但一开始你对我就有特别的意义。所以,我能告诉你真话吗?”
时间凝固在禾礼此番话后。
对视很久两人都没有说话,然后禾礼突然就掉泪,心中巨大的委屈填满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