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回东房的途中,卫景公大大的手牵着熠儿小小的手,在临近分开的那一瞬间,熠儿感觉自己的手中似乎多了些什么,待回过神来,卫景公已走远,只留下她手中的那个金钗。
再次从东房出来,熠儿脸上的面纱已褪下,清丽的脸庞展现在众人面前,一双精锐的眼睛有抹微光闪过,继而归于平淡,那天的那个‘小兄弟’,居然就是他一直想要寻找的卫国小公主,即墨里心中开始算计起下一步的行动,这次他以韩国太子的身份前来观礼,就是想要亲眼见见这个卫景公最重视的亲人,而她,将会成为他的目标。帮他完成他要完成的事。
聂宸皓痴痴地看着面前的小表妹,几日不见,她出落的更加水灵了,今日她终于成人了,他一定要加快步伐才好,让他的小表妹成为他的小娘子,然后,一辈子好好的呵护着她。
熠儿再次走到祠堂的中央“今日谢谢各位的光临,参加我的成人礼,愿我卫国永盛不衰!”众位在外围观的百姓们,一起齐声呼应着她“愿我卫国永盛不衰!”
沧月看着卫景公,只有他知道,景天的眼中,除了众人看得到的对熠儿的宠溺,更多了一份也许连他自己本人都不愿承认,或未曾发觉的痴,那是一个男人看着心爱女子的眼神,那样的柔情,却又那样的伤感,在卫景公心中,他也许也知道,他爱着一个不该爱的人,他的这份爱,只能放在心中,不能表露。只是,说或不说,都是永不被世俗接受的结果。
夜晚来临,忙碌了一天的熠儿急急地换下了繁琐的裙装,和头上很是累赘的饰物,只将那萤火虫发簪小心翼翼的放入了自己的收藏盒的最里层。
另一边,卫景公与已两年未见的沧月把酒言欢,“你这家伙,怎么这么许久不来看我,我是最近被身上的皇帝包袱拖得抽不开身,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事不能舍下的。”
“怎么这般年岁了还是如此絮叨,一见面就听你说个不停的。”沧月万年不变的表情配合着冷冷的声音说道。
“你还不是一样,还是面无表情,你能不能用什么针灸之类的把这毛病治一治。”
听了卫景公越发不管不顾的话,沧月只是见怪不怪,这个家伙,也许到了八十岁也是如此,乐天开朗,恩,还有些少根筋,只是这份真性情,也只是在少数人中展现。
这样匆忙的生活着,一眨眼,两人都到了而立之年。
“哎,我父皇最近几年,眼看着我的皇弟们都已成婚,看我依旧孑然一身,便开始着急起来,我并无成亲之意,这样僵持了许久,有一日,父皇将我招去,问了我一个问题,令我哑口无言,与他发了毒誓,又答应了他两年不出楚国的条件,他才相信了我,今日我也是借口要到韩国,才逃了出来。”沧月语气中有些无奈,面上表情依旧冷冷的。
“是什么问题?”卫景公好奇的问道。
“也不知是哪个肆意造谣的,说是我二人…”话到一半,沧月表情难得的有了一些变化,那是几不可察的崩溃之情。
“说我二人如何?”某人不耻下问道。
沧月咬了咬牙,终于将那无稽之谈说出了口“说我二人,有那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听了老友的话,即使卫景公心理素质如何的好,嘴角也不由抽了抽,瞬间露出了想要吃人的表情“是哪个竟然如此有才,竟,哈哈哈哈,我非得把他收入后宫不可!”突然觉得乐趣大过名节的丧失,卫景公竟大笑起来。
沧月脆弱的小心肝,这下是真的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