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正是时候,前些日子我与师父的书信中,师父将近期遇到的疑难病例与我探讨了一番,正好他在江南一带遇到了与你那小侄女如出一辙的病例,你等我准备准备,我这就随你去。”说着,沧月转身便向里屋走去。
“只是…”沧月突然回头。
“只是什么?”景天紧张的问道,这位老兄一直不变的表情,有时实在是让他猜不出他的心思。
“景天,你现在都忘了吗?”沧月没头没脑的问出了一句话。
被问的那人面上浮现了一丝恨意,一丝苦涩,一丝痛苦,最后那些表情统统消失,剩下的是坚定,“无论如何,她在我心目中很重要。而且,她只是个孩子,罪不及她。”
听了他的话,“哎,如若她不是只是个孩童,我当真会以为你对她别有心思。”沧月开着玩笑走进了里屋。剩下面部表情僵硬的景天,这个怪人,真不知他整天在想些什么,“沧月你真是个变态!”
他看着有那么猥琐吗?景天这样想着,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熠儿叫他相公的模样,小小的脸蛋满含爱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他在想些什么,难道也病了不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景天将自己的古怪想法完全怪罪到了沧月的身上,他可是心思纯净的好青年。景天如是的安慰着自己,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虚的感觉,他一定是饿了,“喂,我一天没有进食了,先给我弄些吃的吧!”
景天与沧月草草的用过一些饭后,沧月将谷中事物打点了一下,两人马不停蹄的向卫国出发,由于小闹的速度远快于景天的爱驹,两人只用了一天一夜就回到了卫国宫内。
卫襄公和皇后焦急的看着沧月严肃的表情,不由心中微微发紧,“沧神医,熠儿的病你可有方法?”卫襄公忍不住急急问道。
“小公主之所以听不到声音,是因为耳内的一个部位受到了损伤,我这就开一副方子,让小公主服下后一月内应该可以痊愈。”沧月如是说道。
听到爱女将会康复的消息,皇后忍不住热泪盈眶,“只是…”沧月似乎有难言之隐。
“只是什么?沧神医有话不妨直讲,只要能让熠儿康复。”听到沧月的话,两人刚刚放下的心不禁又悬了起来。
“只是这方子中的一味成分,是至亲的血泪。”
“那用我的血泪吧!”景天说着便要在自己的身上开个口子。沧月赶紧制止了他。
“你的不行,必须是皇上与皇后的才可以,所谓‘至亲’就是知生养她的父母,但皇上乃九五之尊,皇后也是…”
“原来是这样,沧神医,要怎样取?”卫襄公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就熠儿,别说是血泪了,就是要他身上的一块肉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皇后听到“生养她的父母”时身体不易察觉的僵硬了片刻,看着卫襄公义不容辞的表情,心中蔓延起无限的酸楚。只怪自己当年糊涂,现在要怎样去向他解释?我不是有意欺瞒的?我有我的苦衷?连日的担忧脆弱在此刻爆发,皇后只觉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耳旁最后的声音是卫襄公焦急的呼唤“莲儿,莲儿,沧神医,快帮我看看皇后这是怎么了?”如果能就这样不再醒来该有多好,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真的倒下去,熠儿需要她去赎罪,她过去犯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