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看不见,佯装乖巧的将她伏到太妃椅上坐着。
皇后刚一坐下,就又开始恶狠狠的瞪着我训斥道:“凤昭,本宫劝你别太狂妄还是收敛的好了。别忘了本宫才是后宫之首。”
当然,我之前的做法无疑使她威严受损,她多少要捞回点面子不是,我们做小辈的还是要送个台阶给她老人家下。
我淡淡一笑,轻如岫云:“那是自然。您是皇后。”我根本就是说了句废话。
皇后冷哼了一声,不再看我。
她理不理我倒是其次,只是清妃一事我想快点处理了,皇后在一旁再怎么也得请示她一下,即使是象征性的。
“母后,我们现在还是把清妃的事给处理了吧。”
皇后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清妃,转过头来看着我以一副无需商量的语气说道:“清妃乃后宫之事,本宫会处理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这话搁在莫邪剑事件之前我倒不担心皇后不除去清妃,但事情变了,我难保皇后不另外存有什么心思。所以此事我无论如何都要看着清妃在我面前咽气。
我一手撑着太妃椅的扶手,一手轻抚上脖子,指尖有意无意的留在咽喉处——
那里缠着一圈绷带作用的真丝(可怜的,古代没有绷带的说),伤口是昨日为救翌煦而被南焱帝刺伤的,虽然刺破得很浅,但在翌邪要吃人的眼光下张太医不得不谨慎又谨慎的给我隆重其事的包扎,看上去想是了很重的伤似的。
我弯下身凑近皇后,让她的目光正好可以看见我脖子上包扎的真丝,柔声说道:“母后,儿臣喉咙不适,这话说久了很疼也很累,咱们还是少说几句把事儿给做了吧?”真不想到,为翌煦所受的伤居然可以在这里派上用场。
看吧,我这伤可是为救你儿子所受,我既然能救你儿子也自然能毁了他。
皇后显然是读懂了我温柔后面所淬的毒,她默不作声的看着我,良久,嘴角浮出一抹冰莲,刺骨得渗人。
很快的,皇后敛了笑,正色道:“章德海,你还在那儿等什么呐?还不快把酒给清妃这个贱人灌下去。”
我知道,她妥协了。
“母后圣明!”我朝皇后福了福身,恭顺垂眸,嘴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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