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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1/1)

所谓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虽如今是两王一公的天下,然而,也不乏党争之祸,因方凌二党已亡,故大月的朝堂由新旧两大五宫平分了,旧派,即是以温无涯为首的旧五宫群僚,主张还政于宗氓,后世称之为保皇党,新派,则是由秋雨统领的实权派了,这一派,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哪里还把圣皇与旧五宫放在眼中?而在这两派以外,还有几股势力使人不得不注意到,一者,即是方党的残余,以方戈月为首的后党,虽方柔尚被瞒在鼓里,但这群人却借方柔的名号,活跃在大月朝堂之上,另一派,便是已分为两极的世家了,以林烨为首的新贵,隶属于秋雨座下,貌合神离的旧世家则与媪太后的脉络皆为同盟,此即是大月史上的五党乱朝时代。

原本这五党是没任何利益冲突的,秋雨在宗氓登基时便已规划好了,殊不知,恰好在这太平时,却偏偏出了件不太平的事——官盐万斤被盗,这在当时,可谓是震悚朝野之举,众臣议论纷纷,不少反对秋雨的,皆把矛头指向了他。

秋雨这时着实觉得可笑,笑骂道:“诸位大人猴子一般的精明,出了事就把罪责往秋雨身上推!敢问诸位,这官盐又是哪家管理的?”林烨这时掌控人事调动,答道:“乃内侍局宋青严首侍掌管。”秋雨掩袖道:“听听,是他宋青严做事不当,不是我莫秋雨,一个二个的,恨不得把狗血往我头上泼!你们那些小心思,我不清楚?戈月!”方戈月应声跪下,“着命你率玄天阁,影司两大部门,前往宋家调查官盐一事。林烨。”林烨在一旁微微颔首,“你是拷问的一把好手,待会儿下朝将以下几个人带下去招待一番。”说到这儿,秋雨特意抿了抿唇,道:“这朝堂之上,是明枪易躲,那这朝堂之下嘛,嘿嘿,那可就是暗箭难防了!”心中自觉有愧的大臣这时也被秋雨这阵势给吓到了,那影司岂是寻常人可进的?看来这莫秋雨调查是假,排除异己是真,想到这儿,塞北上下皆是惶惶不安。

“大人,这才刚过几天太平日子?何必再对方党施以狠手呢?”甫一下朝,天玄便把秋雨拉到一旁,低声劝道,秋雨挑眉,笑道:“齐王未免忒心慈手软了吧?方党残部看似已是无回天之力,然而,方柔此般的嫁娶,却又使他们闹腾起来了,假如不加紧根除,老太后那儿可就够我俩喝一壶的了!”天玄听这话,陡然一惊,的确,当日里包围帝都,他宗天玄也参与了进来,方党上下岂能饶他?如果不把这个心腹大患除掉,那对日后的事态发展势必有极大影响,想到这儿,天玄虽满心不愿意,也只得应了下来。

这边悄无动静,可苦了那边的媪太后,杨林等人,他们原想在这件事上捞上一点蝇头小利,以便能牵制住其余各大党派,没想到这莫秋雨就叫了那么一声,实在使人生疑,然而这两人又抱着天家人的自尊,宁死也不去打探打探,郗冀纵然有心,也是没有余地可供出谋划策的。

转眼,离事发也有了十天时间了,这十天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但凌懋然却不然,自从被秋雨等人软禁后,日子过得十分舒坦,除了不能到处走,其余的还好,殊不知,这恰好是秋雨所设的第二步棋。

这日里,郗冀带着吃食前来探望懋然,将外面的闹腾皆与他说明白了,懋然登时就来了兴致,暗道:“本座追思上皇,以为此身再无重见天日之时,可未曾想,这时辰来的如此之快!实在使人感慨万千!”郗冀却比他冷静一些,劝道:“大人何必如此想?他莫秋雨可是连方映月大人都对付不了的人,大人的斤两,又岂能比映月大人呢?”懋然听这话,心中十分不快,方映月再如何厉害,不也化作了黄土一抔?提那死人作甚?故斥责道:“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身为我党骨干!岂可如此消沉?”郗冀见他如此,也不好再多加以评论,只得道:“请问相国,那又该如何对付莫秋雨呢?”

懋然冷笑道:“莫秋雨厉害是厉害,可却有三个人可以治得住他,第一,媪太后,统领后宫这么多年,在前朝的威力,想必也是不可计量的,正好,她与我等都有共同的敌人,是最好联系的,第二,旧世家,这帮老东西,自始至终都是倾向于宗方大人的,假如我们借恢复景泰王朝的名义拉拢他们,势必会博取到他们的同情,最后一股势力,便是五宫了,这股势力也好对付,他们原来可是塞北的掌权者,如今被这莫秋雨和宋邵年赶下台来,岂不愤怒?只要我们在这怒火上加点油!这莫秋雨势必是无法阻挡的!”

郗冀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又想起了东宫一事,暗中只得祈祷未重蹈覆辙才好。

另一边,秋雨借宋青严一案惹起来的风浪,已经波及到了后宫之中,那方柔岂会让他如愿?忙连夜宣秋雨入宫见驾,秋雨甫一进门,便被人五花大绑了起来,这一绑,着实是泄露了心事了,秋雨也不慌,笑道:“柔姑娘怎这般见外?连个座都不给,怎的?就打算把我扭送刑部啦?”方柔故作镇定道:“哪敢啊?秋雨大人是辅政良臣,柔自然不敢冒犯,然而秋雨大人如今掀起的风浪实在太大了,连我这小小的后宫也波及了进来呢!”秋雨答道:“皇后这话说的,哪朝哪代惩治贪官污吏不得闹得鸡飞狗跳?皇后又何必怪罪于我呢?再说了,朝廷内外事务繁琐,皇后又是一介女流,身体自然是不好的,可别被那些流言秽语染了耳朵才是。”话到了这里,已是明目张胆的恐吓了,方柔咬了咬牙,只得道:“卿家怎对柔这般凶狠?本宫不过是觉的无聊,把卿叫来解解闷的,你这一番话,实在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呵!”秋雨敛眉,低声道:“这么说,倒是秋雨误解了皇后了?实在该死,该死!”

两人又对坐谈了半天的闲话,自然是驴唇不对马嘴,秋雨索性告退了下去,方柔也不再留了。

“大人,这方柔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呵?我们把她扶作了正宫娘娘,她倒好给咱们倒打一耙来了!”回府路上,红袖止不住的抱怨,秋雨掩唇嗤笑:“她那妮子,又怎会有这般大道理和我讲?定是那几个方党的在她耳边吹了风,她才如此大胆!”红袖一听,可了不得,忙对秋雨说道:“要不要把他们全部都——”秋雨摆头笑道:“大可不必这群人不过是些不成气候的东西罢了,我们如今要学的,要做的,只有一个字——等!把那最大的,最肥的鱼给钓出来!”红袖还是不解,道:“难道死守下去?”秋雨听这话,不免笑道:“那自然不可能,但也说不定,如今这时候,也只能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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